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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府大會堂參加會計自考時心裡的慌張與迷茫是十幾年生命中最強的一天。即使我很幸運,後來以擦邊分拿到了會計證,不過若是我多自學一年,絕不會有當年的迷茫,取巧這個詞不適合我的性格,我希望自己的每一步都走的踏踏實實。

自考,只要滿足資格,上至八十歲下至未成年人都能參加,不過像我這樣的半大少年參加會計考試絕對少見。參加考試的人有普通工作者,也有看起來很斯文的白領文員,都有一個特點,全是成人,而他們對我投來的那種異樣的眼光也是我考試緊張的一方面原因。

我本以為旅行結束回來時,三成他們一定會像我炫耀旅行如何如何的精彩,挖苦我沒有跟著一起去。可是出奇的,三個人什麼都沒有說,週一的早晨我得到的只是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沉默,對於我感到奇怪的眼神,大家都只是勉強的笑一笑。

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連孫月涵都沒有在回來時繼續對我“發火”,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他們不想讓我知道,所以大家都只是沉默,我不會去問,他們不想說我問了也絕對沒有結果。假如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卻又會再一次讓朋友想到之前的不愉快,我又何必去當那個揭傷疤的人?

只是一定發生了什麼,三成的嘴角有一道剛長好的傷口,周衝的左眼有淤紫,我知道發生了,我不想知道的,不想聽到的,不想發生的,發生了。

空氣中的殺伐比往常濃重了很多,壓抑著我們四個人。隨著上課下課,孫月涵還是會假笑著與我談些有的沒的,不過女孩臉上的傷感卻一陣陣抽痛著我的心。

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想我知道。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與他們一起放學,一起去分別的下一個路口,但是週一的那天晚上,大家少了許多的笑聲,孫月涵本想用書裡看到的笑話逗一逗大家,不過卻無人理會,也就乖乖閉嘴。孫月涵還是站在我身邊並排一起走,三成低著頭,又那麼幾次他會忽然抬起頭轉向我,臉上很糾結,但一與我對視之後卻又再次低頭,把想說的話忍住。

於是我無言以對他們三任何一個,不過我卻猜到事情發生在三成與周衝之間,原本的我們,沒有距離,即使推著腳踏車,三成也會習慣性的搭著周衝的肩膀,而今晚,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堵無形的牆。

發生了什麼,與我有關,他們不想我知道。

不問,不想問。和三成周衝他們分別之後我還是偷偷跟著孫月涵,她還是她,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知道至少她還是她,看著她騎車的身影,很熟悉,我知道她還是她,這使我很安心。

只不過我這卑微的心理安慰在一個路燈下被完全扯成碎片,紅燈,孫月涵獨自在等紅燈,不懂為什麼這晚人會出奇的少,那個路口等紅燈的只有孫月涵一個人,或許我當時就在她身後二三十米處凝視著她,不過我卻感覺孫月涵僅僅是一個人。

一個人,像無根的浮萍,在刺眼的路燈下,孫月涵低下頭,雙肩輕輕抖動著。

哭了,為什麼,也許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想讓我知道。

然後日子還要像以前那樣過下去,我不知道端午節旅行中的秘密,卻心照不宣的和他們一起來保守這個秘密,不知道又怎樣,我卻依舊要承受著這股讓人厭惡的壓抑感。

高中考試比期中多了一項,月考。學生們在一片控訴與抱怨之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被動接受這個現實。此後孫月涵和我說閒話的工夫少了,更多的是在一起討論學習方面的東西。這樣很好,讓我以及他們都暫時忘記了端午旅行。只是,每到放學四人聚到一起,之前的彆扭任然揮之不去,若沒有什麼值得討論的大事噱頭,沉默好像成了四人公認的最好選擇。

都說六月的雨是無情的雨,但是上天卻在六月的第一場雨送了我一個大大的蛋糕。有人想翻唱我寫的《媽媽》。

許哲羽,小城有名的青年歌手,有才華人長的也帥,幾乎是小城所有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就是他的經紀人,六月初雨,來二中找到了孫月涵和我,想把媽媽放到許哲羽最新的專輯裡。

上學期因為媽媽這首歌孫月涵小小的在學校裡出了一次名,只不過大家都是學生,迎來一片羨慕的眼神與背後的指指點點沒有其他實質性的收穫,但現在不同,媽媽,居然被許哲羽看重了,幸好經紀人是秘密找到我們,不然不知道要驚詫了多少小夥伴。

我不止寫過媽媽這首歌,在學吉他的期間我試著寫了不少的曲子,只是就是媽媽寫的最順最走心。孫月涵能憑藉媽媽在省歌謠大賽中得獎已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