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2005年的元宵節,那晚我們與班主任一起唱我寫的《媽媽》,那晚我與朋友與孫月涵一起開心的笑著,那晚所有人都很幸福。
晚自習下課,四個人一起走,回味著之前的愉快,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下一個路口,三個人向著不同的方向騎車回去,而我也該跨過路口的紅綠燈,再轉身,進入小院的那條巷子裡。
不過我卻一直在看著孫月涵的背影,看著她不再回頭看我,看著她直到我終於下定決心。之後,我反身走近路口的那顆大樹下,取出中午提前放在這裡的公路腳踏車,然後順著孫月涵的方向追了過去。
路上,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女孩的背影,刻意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避免被她發現。不過,以後的兩年中,她是否真的一次都沒發現過我,還是隻是假裝不知,只有她自己猜會知道 。
自從女孩獨自一人騎車來上學,我晚上胡思亂想的程度不僅沒有隨著與她兩人討論這件事後減輕,反而越來越重。所以我才會決定買這輛車,只有親眼看著眼前的女孩晚上安全回到家,我才能安穩的睡去。
孫月涵騎車很慢很穩,每過一個路口,孫月涵都會支下右腿,左腳單在腳踏上,靜靜的等著紅綠燈。
這條路,之前我與三成他們一起走過幾次,不過都是白天,為了和孫月涵一起練習歌曲。如今晚上再騎車走在這條路上,完全感受不到當時的溫暖,黑暗與幽森隨著夜晚蟲子的鳴叫聲每分每秒都在衝擊著我的大腦與心靈。我完全不知道,那丫頭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逞強一個人騎車回家,而且從上學起開始到現在,堅持了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
來往的車很少,假如女孩回個頭,也許能看到身後的我,不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三年裡,她只是看著路的前方,她的腳步也一直向前。
半個小時,當我到達別墅旁,孫月涵已經開門將自習車推了進去。門關上了,關住我心裡的不安。
轉身,騎車回家,我得快點了,等到回到家裡還得編個理由騙老爹今晚為什麼晚歸。
我曾試著對孫月涵強硬,要求她再次坐上那輛黑色的寶馬,雖然我心裡很討厭它。可是當女孩撅起嘴的那一瞬間我便敗了,我知道,與孫月涵鬥爭,我將只有失敗這一條路。
於是,既然改變不了她的想法,那麼我就改變自己吧。改變自己來適應孫月涵,沒什麼大不了,我只想守護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以後的一段時間裡,像其他同學朋友一樣,每天,早起上學,在學校外面的樹下藏好腳踏車,假裝與三成他們一起進校園,然後與孫月涵有的沒的說一些沒營養的話,聽課,和他們一起放學,最後,晚上偷偷的守護孫月涵回家。
春風吹紅了櫻桃,汩羅江畔的粽子香氣再次飄起。學校在端午節終於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憶古旅行。旨在紀念屈原和培養愛國情懷,目的地在汨羅市屈子祠,學生們有意願參加的都可以自行報名。
生活過的實在太過於波瀾不驚,以至於連我在從班主任口中知道了學校的這次計劃都忍不住想要參加。
接著在一番感性與理性的較量中我選擇了理性一面,拒絕任何會引起身心疲憊的遠途旅行,即使是孫月涵威懾下讓我答應和三成周衝他們一起陪她參加也依舊毅然拒絕。女孩子對於外出旅行這方面的興趣就像男生喜歡打遊戲機那樣濃厚。
一想到那天他們出發前她看我如仇人一樣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打哆嗦。據說校長給了全校二百個名額,在端午節前三天就全部報名滿了,三成對於我敢公然違抗孫月涵的意志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樣子,偷偷問我為什麼,尷尬一笑,要和他解釋的話,太費事。
假如全國會計證自主考試沒有安排在端午節期間我會拒絕孫月涵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即使是我自己也沒法弄清楚,人生只有一次,如果這個詞只會出現在虛幻的想象中,但是對於我來說,想象都是一種奢侈。
想想自己可能有些急功近利,如果是再多等一年的話成績應該會更好些。自從下定心思接觸金融,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自學相關的東西,之後接到會計全國考試要開始的訊息後,腦袋一發熱就什麼也不顧的報了名。高一的端午節,孫月涵帶了一個大大的包裹,裡面全是些自制零食和油炸速食,那天旅行團隊走的很急,兩百多人顯得亂糟糟的,我與他們沒說上兩句話車隊就出發了。
當年孫月涵的幽怨與三成周衝的幸災樂禍都隨著歲月的風蝕在我記憶中慢慢模糊,我只記得在我瞞著所有人坐車到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