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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皇兄還是同他保持距離得好,現在讓他太過囂張,數年後誰都沒法保證不會出第二個蕭鴻章!”怪不得皇兄這般偏袒公輸,沒想到在私下竟已好到以名相稱的地步。

“放肆!”皇甫翰拍案而起,“朕寵你不假,但你身為王爺,說話得知分寸,禍從口出!”

“皇兄息怒。”皇甫訾也是聰明人知道方才的話說得不妥,也明白以退為進的道理。“訾兒知罪。訾兒只是擔心…”

“朕有分寸…。”他還是這句話,實際上心裡卻是沒底得很。

“訾兒,刺客一事可還有別的線索?”要怎麼對公輸月是皇甫翰的事。不是皇帝的事,輪不到他人置喙。皇甫翰斂了斂怒色,轉頭和顏悅色地問起別的事。

皇甫訾知道這是皇帝給他造的臺階,便順此走下:“嗯,臣弟已經吩咐繼續查了,公輸大人抓了個活的。似乎已經親自在審了。”那些人的身形彪悍,功夫路子奇特,的確像是異域之人,“臣弟這兩天總心神不寧,皇兄要小心身邊的人。”按既得的線索查下去,說不準會摸到條大魚。北狄,那個淑妃不就是北狄的麼。

“你還在懷疑月…”他真想嘆一口氣,“他好歹也是你師傅。”

“皇兄,你還說你有分寸…你身邊的人難不成只有公輸月?”皇甫訾真的嘆了口氣,“我是說,你身邊可能有敵國的細作。”

“哦…”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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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

此刻,公輸月正在外宮的天牢慢條斯理地喝茶。

“你還不預備開口說話麼?”

對面的木架上,鐵鏈鎖著一個身著粗布衣的壯碩男人。雙目炯炯地瞪著他,這架勢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公輸月抿了一口精美瓷杯裡的綠茶,淡笑著開口:“素聞北狄的勇士是硬骨頭,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

就這麼斷定他是北狄的人?男人猛地動了動手腕,發出鐵鏈撞擊的聲音。

“怎麼有話要說了?”

咬咬牙,紅著眼大聲喝道:“主公的事無可奉告,只是有一事不明!”

公輸月眸子裡仍是柔和,放下茶杯,踱步至男人面前:“你問。”

“為什麼!那日,你明明上風盡佔,卻仍要受那一劍?”至死也想不明白,那一劍,怎麼就這樣輕易地傷到了這人。

公輸月的雙肩不住抖動,竟笑出聲來。一身白衣,衣袂翩躚,與這晦暗的天牢實在不配。怕也只有仙境能為之做陪襯。

男人一時愣了,不知這笑裡有何深意。

半晌,才聽這如玉的狐狸輕聲說:“若沒有那一劍,我用什麼邀功?”

自第一眼見他,就覺他骨子裡透著不羈的灑脫,彷彿萬事不足令其動容。

難道你也是戀棧權位,貪慕功名的人?

男人深深看那純黑的眸子,卻見著了他讀不懂的深情。

那截極細的腕子抬起來,手中持著一片雕著精緻花紋的木片。

“是北狄的公主要殺皇上麼?”

男人噙著冷笑:“你可有證據?就憑這樣一塊木片?即使真能說明什麼,卻也不足讓大宓皇帝以此殺什麼人。”

“哦?”危險的氣息逼近,這讓男人感到一股徹底的涼意。

這個人有顆令人摸不透的心。

“你當真不願承認你是北狄的人?”

“無可奉告!”

“呵,也罷。”

幾乎為鼻尖的這陣醉人幽香,心神一蕩。男人盯著公輸月。

“即使沒有證據…”那抹淺淡如若春風暖煦的笑,讓人如置冰窖“你以為我會饒了你們的公主麼?”

“你!”不過一介臣子,兩國交戰尚不傷來使,何況公主是兩國講和的象徵,不可能出什麼事!只是,公輸月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

“知道她錯在哪麼?”

低垂著腦袋的男人,倏然抬頭,正撞上那雙含笑卻不輕慢的冷眸。瞬間便覺自己已來到了地獄。眼前絕不是什麼如玉的美人,而是活生生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羅剎。

“她不該動我的皇上。”

想不明白這句話,也永遠不可能明白。因為,一根銀針伴著掌風扎進了他的太陽穴。

那雙純淨眸子的主人,仍是含笑看他。

你見過的死人…有多少?

比你見過的活人…還要多。

你不會動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