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上不見我?”
和親王爺等得不耐煩,臉色有些不善:“你去稟明聖上,說我沒別的事就是問問公輸月,上次的劍譜畫好了沒。”
他向公輸月學武,也學了小半年,武藝突飛猛進,眼下也算是個高手了。前幾日約好今天到公輸月那去去劍譜。只是公輸月一大早就去了御書房,到現在也沒見人影。他紆尊降貴地親自來取。誰知竟被攔在了門外。
“奴…奴才說了…皇上請王爺再等等…這…”抬頭望望那傾城妖豔的臉,定了定魂魄,撒起謊來。
現在說什麼也要攔住和親王爺,不然…
“好吧好吧,那本王就再等等。”皇甫訾今天還算好說話。這讓小卓子心中的石頭降了一半。
皇上他…還在和公輸大人…親熱麼…。
竟在莊聖的御書房做那檔子事…皇上他…
嫉妒。當他意識到這情緒時,被嚇了一跳。
他不過就是個奴才有什麼資格嫉妒別人…
可——
皇上…貴氣逼人,心氣高傲的皇上…為什麼…為什麼甘於人下!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他從沒敢想這些。皇帝就是皇帝,即使心底柔軟,卻也是薄情薄義。他不敢奢求皇帝的感情,只求能常年服侍君王,長伴君側。
沒人能得到的東西,他不敢奢求的…
可如今!他仰慕如神的皇帝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
為什麼!為什麼!皇上愛他嗎?
是愛嗎!皇上!皇上也會愛人嗎!為什麼不是我!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敢想的東西…他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
皇上!
“都整理好了。不會有破綻的,放心。”腰身突然被人抱住,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氣息。
皇帝停止了掃視,轉頭看向抱著他的公輸月:“以後…還是不要在御書房了。”
“翰的意思是”,溫存後的公輸意氣更是風發,眉宇間皆是傾城的麗色,“只要不在御書房就可以了。”
“我…我哪有這麼說?”面對刻意歪解自己意思的公輸月,皇甫翰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結巴著替自己解圍,“我是說御書房是商議天下重事之地,做這事總有不妥…。”
“皇上的幸福難道就不重要?”皇甫翰身上的味道略微有變,有淡淡的幽香。
呵呵,將臉埋在男人的頸窩裡,這是自己的味道。
幸福…皇甫翰身子一僵,臉色卻略發柔和。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幸福…
天下之事固然重要,可他的幸福…也重要。
手掌覆在摟住自己腰身的手上,“重要…。”唇口之間盡是笑。
“皇兄,那公輸月又借教我武功之名,逾越本分在口舌上佔我的便宜。”皇甫訾實在受不了那成天笑盈盈的狐狸了,無奈別人不怕他小王爺的身份,自己學藝不精也沒法在功夫上狠狠修理他,只能跑來皇兄這告告御狀,只期望素來寵自己的能壓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輸月的風頭。
“訾…。。”皇甫翰嘆了口氣,“你這樣吵,朕怎麼看摺子?”揉了揉睛明穴,這兩天晚上要應付公輸月,日裡又不敢怠慢政事,身體比往日更疲。
“皇兄,你給我治治他!”見皇甫翰這副模樣,皇甫訾就來氣,看來皇甫翰又是要不幫親了。
“訾兒,當初是你要讓月教你,你們師徒之間的事,朕又怎能插手?”皇甫翰一笑,“何況朕看你最近的功夫是精進了不少,這也正說明月的教導有方。”
“皇兄…。。”皇甫訾的一愕,不再嬉皮笑臉。
低下頭,壓著嗓子:“皇兄又叫他月…”
“朕…”皇甫翰也是一愣,不常在皇甫訾面前這般稱呼公輸月,只是近日與公輸月兩人溫存久了,月啊月的叫順了口,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心裡一驚,面上卻仍是若無其事:“朕早和你說過,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皇甫訾本想著皇帝起碼會尷尬,看皇甫翰仍是一臉處變不驚,不禁怒不可遏:“皇兄糊塗!他公輸月何德何能,配皇兄這樣稱他!”那日讓公輸月留在皇上的寢宮,已是莫大的讓步。
哪知皇兄竟這樣不知輕重,隨口就喊了出來。
皇家的人君臨天下,至高無上,這分明是皇甫翰教給他的道理,如此親暱地稱呼一個外臣,成何體統!
“訾兒!”皇甫翰合上摺子,臉色一變。
“訾兒是忠言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