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他慢慢地舔著我的唇角,可一旦我追逐起他的動作,他就又急切起來,幾乎是貪婪地索取著我的每一個角落。要不是我始終還保持了一點神智沒有讓他得逞,恐怕大年初一白日宣淫這樣不好聽的事,還真的就要在我們身上發生了。
雖說如此,但到底此刻的景象也不大好看,王琅不肯我起身,他將我壓在了他身上,逼著我棲息在他肩上,聽著他的心跳。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我的髮絲——不用說,髮髻又亂了。過了一會,他自己喘息稍定,身下那根很不安分的東西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才問我,“這一個多月,你都上哪玩去了。”
我不禁心虛地笑起來:王琅本人在宮中苦哈哈的時候,我卻在外頭散心,說起來實在是顯得我很無情。不過想到此人和錦衣衛似乎也有一點交情,至少查問我的行蹤是很方便的。我也就沒有撒謊,如實告訴他。“京城裡外的好館子什麼的,我和柳昭訓都找時間吃了一頓。”
“嗯。”他閉著眼答,語氣居然有幾分寬慰,似乎我沒有沉溺於思念之中以淚洗面,還是讓他開心的。
“然後又到什剎海啊,各種廟會里去走了走,你也知道,年前了嘛,京城裡就是熱鬧。”
“嗯。”王琅有一點咬牙切齒了,順著我髮絲的手指,力道也漸漸地大了起來。
我越說越心虛,“然後就是放馬到郊外去跑跑……遇到過幾次劉翠……”
察覺到他有青面獠牙的衝動,我趕快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知不知道,我嫂子的堂妹劉翠,她似乎看上了你七弟呢。”
王琅就垂下頭來,似笑非笑地看我。
“這我倒不知道。”太子爺的語氣不緊不慢的,“我就知道七弟前幾天進咸陽宮來探你,探了有兩三個時辰。”
這個大醋罈子心胸居然如此狹窄,真令我詫異非凡。
每個女人在招惹得夫君爭風吃醋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一點歡喜的,這個倒沒有錯。我也的確挺有些竊喜,但想到我對陳淑妃的承諾,又趕快很嚴肅地向王琅保證。“他就是為你爹做說客來的,指望這一次還是我們先低了頭,把事情這麼糊弄過去——”
王琅哼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我的耳朵,倒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若有所思地道,“七弟告訴你了吧,明年開春,他就要去就藩了。”
“嗯。”我有點遺憾。“看來劉翠和他多半是不成的了。”
王瓏的封地雖然不是很偏遠,就在山東一帶,但藩王受到的限制畢竟比較大,再說如果在宮裡,劉翠還可以沒事進來參拜一下我。等到王瓏出宮就藩之後,她就很少有藉口可以見到王瓏了。王瓏又不肯娶她——看來這兩個人多半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王琅又捏了捏我的耳朵,他酸溜溜地說,“一個多月不見,你就是滿嘴的王瓏?蘇世暖,你雖然沒眼色,但也不至於沒眼色到這個地步吧。”
我哈哈大笑,“你也會吃醋呀?”
王琅就翻身把我壓在底下,輕聲細語地在我耳邊說,“你第一天認識我?”
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甜言蜜語。難得到我一聽就吐了。
的確,話一入耳,我就泛起了一陣噁心,還沒來得及叫王琅閃開,一口酸水反出來……
我就吐了王琅一身。
94養肥再殺
也不知道王琅是怎麼安排的,雖然大年初一君太醫身為醫官,應該在太和殿前面準備朝拜皇上,但在我吐出來後沒有多久,他居然就換下了一身大禮服,拎著個小藥箱來給我扶脈了。
這一次君太醫面對王琅就沒有那麼害怕了——我想這多少和他們在東宮一起被關了一個來月有關。
或者,就是君太醫摸出了一個好訊息,一個好得能讓王琅忘記他失禮的好訊息。因為他摸了半天的脈,居然還吊我們的胃口,露出了一臉的為難,左算右算,算了半天,才問王琅,“敢問太子爺,上回和娘娘相見,是何時何地?”
王琅如實告訴他,“冬至那天……”
君太醫恍然大悟,他的臉色一下就開朗起來。“恭喜太子爺,恭喜娘娘,冬至至今兩個月,娘娘這是害喜泛酸了!”
這小子實在是太有心眼了,估計是想到兩個月前我正在孃家,也經常到處亂走——偏偏就是很難見到王琅,恐怕這個孩子……
話說回來,王琅自己就是在幕天席地的情況下懷上的,這孩子也實在是太像爹了吧,從前在床上那麼多次都沒有動靜,唯獨在御輦裡難得一次,他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