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到兄長離開,裴胤陽也想要離開,他還是想要與柳陌道個別。
須知這個女子潑辣的緊,上次匆匆離開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重新讓她放下戒心,若是自己這次又不告而別,可不知道下次見面自己要遭到什麼報復了。
可常在並不是這麼想的。這些日子,三皇子去了哪裡他比可任何人都清楚,夜晚私會商國皇帝的女眷可是大不敬,以前他放心三皇子行事縝密不予阻攔,可今日不同往日,他可不能由著這個小子任性了。
在打暈了裴胤陽的那一刻,常在的腦子裡還環繞著裴胤晨看到弟弟不在時不陰不陽的說了句:“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他半步。”
“對不起了,小陽。”常在說著,就把裴胤陽朝床上扔了過去。沒辦法啊,為人臣子的同志們都知道小陽是眾皇子中最講情義的一個,而大皇子是這些皇子中最能整人的一個。
看到小陽睡的很熟,常在心滿意足的給裴胤陽關上了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覺得小陽和自己的交情這麼好,自己是一定不會遭到小陽的報復的。
等裴胤陽醒過來已是清晨,他暗恨自己太過相信常在才會著了他的道。聽到常在在外面催他起來,裴胤陽氣憤的磨著牙,這個常在實在是對他太好了點。
他飛快的穿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面相,便與常在一起去見劉銳。
偏殿裡寂靜的有些異常,劉銳平靜的盯著桌上燒著的安神香,香燃燒後冒出的青煙在半空中一點一點氤氳開來,變幻莫測。
裴胤陽與常在已經離開,他獨自回味著,為了自己侄子的週歲宴會而放棄了此行的目的離開著實不算是好的藉口。只是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匆匆離開他卻無從得知。這次的訊息被卡的死死的,他派過去的密探竟沒有一個人回報他。
劉銳的心裡有些煩亂,只是無從發洩。
告別了新帝,離開前裴胤陽還不忘問常在那把古箏的來歷。怎麼樣也不能草率的將柳陌扔下,更不能留給她一件可能會置她於死地的東西。
“哦,那古箏啊,是德妃娘娘的。”常在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說起來,那是德妃娘娘託我轉交給別人的東西,怎麼叫你搶了去?”
聽到這話,裴胤陽有點哭笑不得,叫他怎麼說常在才是呢?既然是別人的物什,他搶走的時候為什麼不攔著他。竟然真是德妃娘娘的東西,可讓柳陌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裴胤陽的心頭開始著急,若柳陌真的因此而喪命,自己又怎能安穩的生活?他狠狠的瞪著常在,這廝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常在看到裴胤陽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解釋道:“你也知道慕容飛燕早已不受寵了,德妃找我是想讓我將琴帶給她夏國的表舅。大概是想讓她表舅幫幫他吧。”
“老實說,你是不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然後想也沒想的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裴胤陽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呵呵,被你發現了。不過你要是不問我都把這件事忘了。”常在看到裴胤陽緊張的神色,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了昨晚那個精緻的臉孔,他覺得裴胤陽對那個女人的在乎似乎超出了朋友的範圍。
男人,尤其是常在這種久經情場的男人,一旦八卦起來絕對是女人所不能比擬的。
想到雲淡風輕的小陽也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的時候,常在放到嘴邊的話又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才不要告訴小陽自己昨晚已經把古箏換了回來呢;他才不要告訴小陽自己覺得那個沉睡的女子美的脫俗呢;他才不要告訴小陽他覺得那女子與小陽很配呢。
誰叫小陽以前老是嘲笑他好色,哦不不不,是多情呢?如果心上也有一張嘴,那麼常在一定已經在心裡把嘴樂壞了。他決定抓住這個大好的時機來好好教育小陽一番,讓他也知道知道什麼才是見到美人以後的不能自拔。
於是常在似是不經意的問裴胤陽道:“小陽啊,琴既然給了你,我是不是要再找德妃要一個信物去?”
聽到常在的話,裴胤陽心裡早把常在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腦子,告訴德妃的話,柳陌不就死定了嗎?
常在貌似不經意的觀察著裴胤陽臉上的陰晴變化,往日對誰都是三分笑容的三公子臉上終於罩上了黑氣,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對常在說:“不用了。”
但是現在自己應該還來的及補救,裴胤陽揚手讓馬停下來,趁自己還沒有離開,他還是可以去把那架古箏拿回來的,也好與柳陌到個別。想到這裡,裴胤陽便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