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摟在懷裡。將她凍僵的小手小腳放在自己懷裡暖著。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雲逸初有種莫名的心安。或許,齊宣身邊便是他最好的歸宿。
齊宣走了這許久,雲逸初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或許今夜,擁著齊宣,雲逸初終於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被雲逸初抱著的齊宣輕輕動了動,在雲逸初的懷裡翻了個身,小巧的頭顱在雲逸初的脖子那裡蹭了蹭,最後放在了雲逸初的胸膛,一雙小手緊緊的箍住雲逸初的腰,如同一隻小貓兒一樣蜷縮在雲逸初的懷裡,一如以前那樣。
雲逸初嘴唇微微勾起,齊宣,終究還是齊宣,還是他的齊宣,就連當初的那些小習慣都沒有變化。
可是,雲逸初卻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雲逸初了。那個時候的雲逸初總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自己身邊需要處理的事情,在得到齊宣身死的訊息的時候,雲逸初才明白,不算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是可以用時間去等待的。
後來意外得知北國傳出流言,說藍天凌新納的宣美人是一個弒父弒君的女人,雲逸初就猜到那個人一定是齊宣。連夜趕到北國,正好遇到獨孤瑤兒去翠雲閣將齊宣趕到浣衣局的時候。
想到自己今日在暗處看到寶琴私底下讓憐心針對齊宣的時候,雲逸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心。若是早知道會讓齊宣受這樣嚴重的傷,雲逸初肯定在聽到兩人密謀的時候就已經將她們二人殺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雲逸初的殺氣,齊宣縮在雲逸初的懷裡,輕輕的動了動,嘴裡不情願的哼了哼。雲逸初連忙壓住了殺氣,輕輕的拍打著齊宣的脊背,為她舒緩著緊張的情緒。可是心底的殺意實在是掩飾不住。
齊宣還需要在這北國的浣衣局中呆上一段時間,誰知道那兩個女人會弄出什麼計策來欺負齊宣。雲逸初過幾日便要離開這裡了,若是還為齊宣留著這兩個隱患,雲逸初實在是不放心。摸到齊宣逐漸溫暖的手腳,雲逸初嘆了口氣,翻身下床。不能在齊宣身邊明目張膽的保護她,那也要為她除掉那些他看得見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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