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抽痛。可是他卻沒有勇氣阻攔齊宣在他面前碎碎念。因為他知道,這些話,齊宣定然已經在心底放了許久許久了。此番若是不給齊宣機會說出來,只怕齊宣一輩子也不會再說出這種話了。
見到齊宣最後提出了條件,雲逸初也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宣兒,你說,逸初哥哥會盡力的。”
齊宣笑的分外妖嬈,就如同在冬日裡綻放的墨梅一樣的幽深,可是暗香襲人。
“逸初哥哥,我要你廢了後宮。以後的南國後宮,再也沒有所謂的佳麗三千,再也沒有所謂的妃嬪。只有一個女主人,獨一無二的皇后,便是我,齊宣。這一點,逸初哥哥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齊宣似乎沒有指望雲逸初答應這件事情,就連她說話的語氣,都是顯得十分的輕佻的。那輕浮的模樣,在雲逸初看來,偏生還如此的嬌媚可愛。
雲逸初此刻卻是皺了皺眉頭,這後宮佳麗三千,可不光僅僅是為了繁衍子嗣,更重要的卻是要用後宮的那些妃位,來評定前朝的那些暗湧。歷朝歷代的皇帝也都是透過間接的管理後宮來達到控制前朝的目的的。齊宣這樣說,無疑便是讓身為皇帝的雲逸初交出前朝的控制權。一個皇帝,若是失去了前朝的控制權,那麼他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了。
若是別的女子敢這樣大膽的和自己說話,只怕自己早已經將她一掌斃命了。偏生此刻雲逸初懷裡的女子是他此生最不願意傷害卻又傷害的最深的女子。雲逸初的拳頭狠狠的握了握,安安靜靜的等著,等著齊宣說出第二個選擇。
果然,只是稍微頓了頓,齊宣便道:“逸初哥哥,這個你做不到,對不對?沒關係,你做不到沒關係。宣兒已經為你想好了第二個選擇。那便是,你放棄南國的江山,帶著我歸隱山林。我們做一對閒散夫妻,只羨鴛鴦不羨仙,如何?”
似乎也料到了雲逸初並不會答應,齊宣的眼角眉梢都是盈滿了笑意。只是在雲逸初看來,那笑意,無端端的就多了一抹嘲諷。就好像在嘲諷他雲逸初,是一個懦弱無比的懦夫。
雲逸初的臉在齊宣的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齊宣不捨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雲逸初俊逸的眉眼,就好像,好像要把雲逸初的模樣都刻印在齊宣的心裡一樣。
齊宣的紅唇微微的張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加的讓雲逸初難耐。齊宣雙目迷離,在她眼前,似乎見到了自己和雲逸初初見時的場景。彼時,他是翩翩公子,她是浪漫少女。
多麼美好的一對,卻因為政治,卻因為改朝換代,被徹底的隔絕開了……
是夜,齊宣的寢殿中,紅燭帳暖,鴛鴦交頸。而在東方即將現出魚肚白的時候,齊宣的宮殿中卻閃進去一個明黃色的身影。下一刻,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趁著這拂曉之際消失在這重重殿宇之中。
等齊宣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難忍,特別是自己的私處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齊宣眉頭一皺,昨夜的一些片段陸陸續續的拼湊了起來。
齊宣心底情不自禁的一暖,是逸初哥哥……
可當她一張興奮的小臉面對躺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眼底的興奮卻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恐的神色。
她旁邊躺著的人竟然是夜無歡,而並非雲逸初。
此刻齊宣只覺得腦袋裡面“轟”的一聲就好想要炸開了一樣。莫非昨夜那一場夢中的男主角竟然是夜無歡?齊宣此刻只覺得羞憤欲死,或者死,都不能緩解她此刻的羞憤。
夜無歡感覺到了身邊的一樣,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齊宣那羞憤欲絕的模樣,便是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起身,離開她的床榻,冷靜的開口道:“齊宣,昨夜和你共度良宵的人,並非是朕。”
齊宣渾身一顫,另一種更加恐怖的想法卻突兀的出現在了齊宣的腦海中。
看著齊宣那猛然間變得更加難看的臉色,夜無歡就是一陣嘆息,道:“齊宣,你別多想。昨夜那人,是南國之君,雲逸初。”
聽到雲逸初的名字,齊宣的情緒才鎮定了下來。是了,夜無歡從來都是叫自己愛妃,卻從來沒有叫過自己齊宣。齊宣此刻也顧不上其它,雖然昨夜她已經迷迷糊糊的聽雲逸初說了許多許多的事情,可是卻還有些問題在齊宣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北國藍天凌雖然也是謙謙君子,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讓齊宣成為他的女人的想法。而這夜無歡,雖然也不能說他對齊宣無情,可是他卻至始至終沒有對齊宣有過什麼過分的舉動。齊宣對自己的容貌十分的自信,她不相信,這世間會有任何一個男子能夠逃脫自己這副容貌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