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的。”
“好。”
“你喜歡冬天嗎?”
“是的。”
“為什麼?”
“冬天的冷讓人清醒。”
“你會喜歡一個冬天出生的孩子嗎?”
“有可能。”
“謝謝你。”
“為什麼?”
“謝謝你,讓我喜歡你。”
“感冒了要吃藥,一個人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
(十)、
“回來嗎?”
“我無法放下現在的。”
……
“怎麼了?”
“沒事。”
“你不高興了?”
“沒有。選擇了是該堅持。”
“因為我不打算回去嗎?”
“不是。”
“那你現在的想法呢?”
“那是你的事情。”
“……”
“你們,沒有人會為我留下。我早就知道。”
“並不是這樣。”
“做事了。”
“好,要開心。”
(十—)、
“如果出現那個人,告訴我吧。”
“嗯。”
“一定要記得。”
“嗯,有合適的人,好好交往。”
“看情況。”
“忘了我吧。”
“這不是你和我能夠決定的。”
“那是誰?”
“時間。”
……
當夢醒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醫院大門前。
“易警官,”大步上樓,卻被迎面而來的看護阿姨喊住,“你來找子紗吧?她不在呢。”
不在?
“她有說去哪兒嗎?”
“沒,我看她背個包出去,說晚上才回來。”
“謝謝。”
“不客氣。不過我早上聽見她問黃院長附近的客車停靠點有沒有上寧都的客車,不知是不是去了那兒。”
“好的,謝謝您。”側身讓看護阿姨下了樓,易彬想了想,還是上樓,來到她房間。
鑰匙他有,她給的,他開門進去。
屋裡整齊乾淨。
他來到床前,看到桌上放著手機,連手機都沒帶,真是去了寧都嗎?是要去見什麼人嗎?
他略是遲疑,拿起她手機。
才解鎖就看到那條資訊。
“您好,”她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有護士小姐推門出來,她上前一步,“請問,予為是住在這間病房嗎?”
“是啊,”護士小姐看了她一眼,“你是他朋友吧?來看他的人還真不少。”
她笑了笑,“我是他同學。”
“哦,你進去吧,他剛剛吃了藥,應該還沒睡。”
“謝謝。”她又站了一會兒,直到護士小姐走遠了,她吐一口氣,提個笑臉,推門而入。
病床上的人靠在墊高的枕頭上,雙目微閉。
臉上手上有包紮,但還不至於慘不忍睹,倒是右腿,整個小腿都被石膏紗布厚厚的包裹著,看來傷勢嚴重。
她輕腳走過去,站在病床外半米遠,他仍未開眼,她一時無言,就靜靜看著他。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予為。”只吐了兩個字,他的名。
他睜開眸望向她,定了好一會,“是你啊。”
“嗯。”她笑了笑,就著床邊的空椅子坐下來。
“是仔狗還是浩軍告訴的你?”他問,支起上半身要換個姿勢,她欲上前幫他,他擺手,把枕頭抽到一旁,半倚在床頭。
她坐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新手機存的號碼並不多,她不知那個號碼是誰的。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來看我。”他笑了笑,沒有了以往的淡漠。
“你還好嗎?”
“斷了條腿。接回去了。”不淡冷,但還是如同以往,漫不經心。
“哦。”她再看他,注視他,卻不知能說什麼。
“要喝水嗎?”他問,把她當客人似。
她搖首。
倆人靜默了一會兒。
還是他開口,“怎麼來了又不說話?你一直都這麼怪。”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如實答,還能說什麼?她根本沒有打算說什麼,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