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就說過吧?我不要愛只要性,如果想要求更多就結束這個關係……」男人嘴角微勾的說著。
青年明知他說這句話是刻意的,卻依然上勾。
「不、我不要結束、我會乖乖聽話不亂吃醋……西蒙你不要找其他人……」金髮青年強撐著痠痛的身體,慌亂地拉住男人的手哀求,深怕男人一個不高興就結束這僅有的親密關係,那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知道男人在性慾上有一定程度的潔癖,在把他當發洩慾望的工具期間,不會找其他人上床,他不想要男人去找其他的人,對他而言,至少、無法獨佔男人的愛情,能獨佔男人的身體與情慾也好。
而且最起碼、他知道自己也是「特別的」,只有他看過男人在床上的兇狠殘暴、還有被慾望點燃的狂炙,只有他知道男人並不如他人想象中的溫雅有禮,也只有他知道男人很多、很多的秘密,那都是男人在他面前才會表露出的一面。
「乖孩子……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當我的奴隸就夠了,那樣我會讓你留在我身邊。」男人撫摸著他的臉,用充滿磁性與誘惑的聲音對他說道,還狀似溫柔地親吻著他的唇。
反正,他是註定無法從這份迷戀中逃脫,那就認了吧……青年耽溺在男人的吻中,認命的閉上眼,承受男人所給予他的一切。
9
感覺到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奇異的波動,卡夏微眯了眯眼,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半空,突然舉起左手,食指與大拇指圈成一圈,然後往空中一彈,接著空氣中似乎有什麼震動開來。
果然……還在持續進行著嗎?
卡夏皺眉凝望著什麼都沒有的空氣,陷入一陣沉思,他望了一眼手機和其他通訊器,評估風險後認為那或許會被監聽攔截,轉身在房間四周快速的設下高等結界,用以防禦躲避更多的試探,然後坐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眼。
白,眼前是一片空白,一片無止境的純白色空間,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只有看不到盡頭的白色,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存在。
白色的世界,過於乾淨的反而讓人感到不安,但是他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空白世界,這裡的存在對他而言反而是理所當然。
他輕彈一個響指,眼前原本一片空白的空間突然像鋼琴鍵刷過般,唰地出現九扇門,在他周圍將他圍繞成一個圈。
嗯……很久沒有從這裡拉人了呢……他舉起手又一個輕拍,那九扇門同時間就開啟來,然後沒幾秒鐘之後乒乒乓乓的從各扇門中跌出一個人。
「我操!」、「幹!」、「呀啊——」、「SHIT!」、「小九你這王八蛋!」、「……」、「九。」、「痛痛痛痛痛……」、「吭?」
有人粗魯的罵髒話也有人尖叫,更有人像是睡到一半跌下來,九種不同的瞬間反應全擠在一起,如果不是事情有點急,卡夏還真想噗嗤一聲的給他笑出來。
「……各位,好久不見。」看見曾經一起相互扶持的同伴,都還如此有活力,卡夏心中不無欣慰與高興。
他們九人眨眨眼看了一下四周,似乎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在哪,立刻瞪向卡夏這個罪魁禍首。
「你這傢伙,有電話不打……非得用這種方式找人嗎你?」紅髮男人心浮氣躁的搓著他一頭亂髮,但語氣裡聽起來並沒有怒氣。
這十年來,他們依舊保持著聯絡,因為對彼此而言,他們不僅僅是一同走來的同伴、也是家人,雖然在那之後真正見面的次數用一隻手都算得出來,但卡夏離開裡研究所之後倒是沒有再用這種方式找人,這可以說是十年來第一次。
「用夢道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緊閉著雙眼的青年是掉下來時最安靜的一個,他一開口就是重點,所有人碎碎唸的抱怨也停了下來。
沒錯,這裡不是現實、但又是現實,這裡是夢境世界,最根本純粹、還未成為任何一個夢境的空白準備區,可以實現出任何任何的夢,而夢也能影響現實或成為現實,甚至還能夠在夢中殺人。
在這裡也能夠通往任何一個夢,只是需要夢境的通道,簡稱夢道,才能夠往來於不同人的夢境、或是將人拉到夢境中,就像是卡夏剛剛所做的一樣。
他製造出夢的通道,然後從通道中抓來他要見的人,非常的方便,但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卡夏能夠辦到,全是拜他身上所流淌的、夢魘的血液所賜。
「我會從這裡找你們……原因只有一個——普瑞賽斯的裡研究所又重新運作了。」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