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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息重了起來,火熱的,有些急促,藏著男人的渴望。但他似乎又陷入了矛盾之中,熱烈的親吻著,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這大半年以來,他唯恐引起她的陰影,兩人親暱時他從沒越過底線。

但今天的她讓他把持不住,她的浴袍在嬉鬧時散了些,雪白的肩露出來,燈光下直晃人的眼,他忍不住又去吻她,細碎的吻沿著下巴往下移,落在鎖骨上時他還是停住了,聲音有些沙啞,“歆歆……可以嗎?”

她耳根一熱,點了點頭。

於是在這個夜裡,她真正把自己給了他。許是因為愛,許是因為感激,更也許,是她在歷經風雨後看清了很多。

她二十八了,而他三十了。人生的道路他們彷徨多年,得到過,也失去過,而上蒼這樣吝嗇與善變,今日給予的幸福不一定明日還有。她的人生已被剝奪太多,眼下她只剩下他。這唯一的溫暖,她想離得更近,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

得到她的允許,他抱起她回到臥室,他將她放到床上,粉紅帳幔隨著兩人的動作輕微晃動,羅帳裡瀰漫著彼此的氣息,他眼神炙熱,動作卻分外輕柔。他順利解開了外衫,可到內衣就青澀起來,一貫無所不能的天才也有不明瞭的事物,女人的內衣釦摸索了好幾次才解開。然而正是這生疏與笨拙,才愈發顯出這段情感的真摯。

月光傾灑在窗外,投下薄而輕柔的輝亮,宛若鋪開華涼的銀色絹紗。昏暗的光線穿透帳幔漏到兩人身上,她長髮墨黑如綢緞,微亂的垂在肩頸,襯得她肌膚賽雪壓霜,他的吻沿著她臉脖轉行下山,在那高低起伏的山巒或溝谷留戀輾轉,他溫熱的掌心拂過她每一寸領域,像音樂家撫著他最臻愛的樂器,而彼此紊亂的呼吸與顫慄,是琴音最絕妙的和鳴。

她摟著身上的男人,這一刻的感受既奇妙又緊張。愛當真具有神奇的魔力,甚至可以抵禦曾有的恐懼。在他溫暖懷抱擁進她的這一刻,所有陰影煙消雲散。

最終他覆身而上,憐愛的將她盡數擁有,軀體最深刻的眷戀中,他將臉埋在她耳畔喚她的名字,嗓音低沉醇厚,似大提琴最低的琴絃撥動,滿含深情的迴響。

她覆下的長睫微顫,攀著他的肩脖,在他一**的深情中琴瑟相合。

……

親暱過後,兩人都沒有睡,柔軟的被褥裡他擁著她,低聲問:“剛才有沒有弄疼你?”

她臉紅了紅,搖頭——方才他一直很小心翼翼,這種**的時刻,他竟還保留著最後的理智,時不時觀察她的反應。一旦她露出不適,他就立刻停下去安撫她。

她想起另外一個問題:“要是今晚有了怎麼辦?”雖然這個機率很小。

溫淺笑著去吻她額頭,“那我真有福氣,娶一贈一,而且孩子的名也很好取,就叫溫歆……溫心溫心,多好聽。”

她笑著去打他,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說:“如果這次沒中,以後我會做措施,懷孕是件辛苦事,等你把身子徹底養好再說。”

她心中動容,將臉抵在他懷裡,說:“不早了,睡吧。”

他握著她的手,睡去了,而她沒有睡著,就在黑暗中靜靜看著他。

睡夢中的他傳來輕輕的鼾聲,顯出主人的疲累。她有些心疼,這陣子榮光的權利之爭已經進入白熱化,他忙得像陀螺,卻還要事無鉅細的操辦婚事,不讓她受累。

她知道,他們的婚事遭到了榮光集體的反對,那些高壓下的攻擊,他以一人之力盡數攬下,從未向她吐露過半個字,更不曾讓她承擔半分——她是女人,雖然並不軟弱,但他不願讓她承受任何壓力與不快。

又想起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他萬里奔波找尋她,撫平她的累累傷痕,開啟她的夢魘心結,如今又抗下所有壓力,對她呵護備至百依百順。

她百感交集。

回首十一年,她曾在追逐他的道路上磕磕碰碰,也曾為他吃過苦頭,可上蒼是公平的,付出往往與獲得成正比,認真的人終會被歲月眷戀以待——當初追他有多艱難,如今他就有多值得。

她感謝自己最初的勇往直前——人在歷經磨折成功後,都會感激曾經堅持的自己。。

她環著他的腰,輕輕湊過去吻他的下巴,聲音低低的,滿是歡喜,“溫先森,我愛極了我當年的厚臉皮。”

溫淺睡著了,沒聽到她的話。她在黑暗中笑起來,自己答了自己的話。

“沒有它追不到你。”

婚事一天天逼近,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但也遇到過突發狀況,某個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