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史芝芝似乎早有準備,她們坐著等候趙夫人。
趙夫人滿面春風地說:“今天是第3天,我已經把聘禮送來了!”
“趙伯母,天龍沒有告訴你,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的了麼?”
“我才不相信有這回事!”
“喂,我已經把訂婚戒指交還給他。”
“小倆口子吵吵嘴,都有什麼關係,過兩天,你們又會親親蜜蜜地在一起了!”
“誰跟你鬧著玩,我已經和華倫訂婚。我們已經印好請柬。”
“芝芝,你會後悔的,過幾天,你仍然會回到天龍的身邊,在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天龍更好的男孩子。”
“笑話,你以為你兒子是什麼東西?廢物!全世界的男人死光,我也不會嫁給他!”
“天鳳,把聘禮交給你大嫂!”
“是的,嫂子,請收下聘禮!”
“我才不要你們的臭東西。我早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我棋高一著,早就到律師樓立了一份檔案,上面有我和律師的簽名,只要天龍籤個字,從此史趙兩家,一刀兩斷。”
“你不後悔?”趙夫人慎重地問。
“死不後悔!”芝芝握著拳頭說。
趙夫人,張醫生、佐治、天鳳、翠湖在趙家開會。趙家豪特地抽了一天時間去醫院陪伴愛子趙天龍。
“……天龍的身體,是絕對健康的,兩條腿也健壯正常,可是經過十幾天的物理治療,並無轉機。這對病人的心理,有很大的磨折。而且會逐漸令他消失了生存的意志。”張醫生說。
“除了物理治療,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幫助他?”趙夫人憂愁地說,自從天龍受傷,行動不良,她消瘦了十兒磅。
“我已經找到了一位心理醫生,替他治療,很明顯,由他撞車到芝芝對他的遺棄,他受到刺激,最近脾氣又很暴躁,也是心理不平衡所引起,不過,這並非令他雙足殘廢的主因。”
“除了物理治療,看心理醫生,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可以說有,可以說沒有,我倒想到了一個方法,不過,在醫學而言,這並不是一門真正的學問,不過,在此時此地,我們可以一試。”
“是什麼方法?”
“刺激他!
“他受的刺激還不夠?”趙夫人說。
“不是不夠,是不合符病人的需求。”
“病人還需求刺激?”天鳳譁然。
“是的。醫治一個病人,如果用藥物,手術,物理治療,心理治療,都不成功,那末,我們就要採用別的方法。醫學不斷進步,人的頭腦是活的,不應該再墨守成規,我們應該要創新,用任何方式,任何方法,只要對病人有利,我們都要嘗試!”
“用什麼去刺激他?”
“芝芝不是送了一份請柬和附了一封信給天龍?你為了怕刺激天龍,你才藏起它,現在,我們就利用它,我的方法是……”
“不。”趙夫人聽了張醫生的計劃,大加反對:“那會要天龍的命!”
“從最壞的方面看,他大不了哭一場,跌一跤,跌傷了,或者幾天不肯吃喝,但是,如果成功了呢?”
“成功的百分率是多少?”佐治問。
“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太冒險!”趙夫人不斷搖頭。
“就算只有千分之一希望,我們也該冒險!”
“不,我反對!”
“媽咪!”翠湖第一次開口發言:“我同意張叔叔的做法!”
“我明白,誰不想自己的丈夫能走,能跳,能跑,可是一旦失敗,天龍會很痛苦。”
“痛苦是暫時的。其實,他現在天天躺在床上,也未必會快樂。既然註定一生痛苦,何不冒一次險?說不定,我們會成功?”
“翠湖的見解,正合我意!”
“好吧! 翠湖是天龍的未婚妻,天龍是屬於她的,就依照她的話去辦吧!”
“好極了!我們來安排一下工作……”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上,有太陽,有微風。有枝頭唱歌的小鳥。
“我推你到草地曬曬太陽好嗎?”翠湖問。
天龍剛做了物理治療,他坐在輪椅上,他看一看玻璃窗外的藍天,點一下頭。
翠湖推著他的輪椅到草地。
“好香的花!”天龍說。
“那是茉莉!”翠湖一面說,一面看錶。
忽然,天風拿著一張咭和一封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