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後面當跟班了,反正有個肉盾總好過無,城破是遲早的事,說不定到時救命就靠他了,誰料後事前料,幸虧有他的捨生相救,我才有幸撿回小命,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兩人一前一後登上城樓,阿果是越走越佩服啊,眼前的這個人類,給予他震憾的東西可太多了,自從被分配專門保護他以來,經歷了從鄙夷到敬佩的心路歷程。學到的東西無以計數,雖然大多是獸人所唾棄的,而在戰場之上,自己雖英勇,但沒眼前此人的幫忙,說不定早死上幾回了,更讓自己崇敬處,就是此人的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島上數次面臨失守,都是此人暗中調配人手、鼓動士氣,化險為夷,真是跟著他越久,越看不透這個人,不過,只要跟著他,一定能做番大的事業,這可不是區區一個戰士輕易可辦到的,自己運氣好,撿到個優差,豈能輕易丟了。
“阿果,你眼珠子亂轉,是不是想到什麼鬼主意了。”我是聽到了後面阿果的腳步走得有些漫不經心,猜測了一下。
“沒,沒啊。”阿果立刻否認,“我只是在想著大人您的英明神武、俊偉不凡。”
“噗”,我將咬在嘴裡的一口飯糰噴了出來,這比喻用在我身上,還真讓我臉紅了一下,我斥道:“哪學的,這詞語怎麼能亂用。”我自己聽到了還好,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可真要挖個地洞鑽下去了。
“啊,不會吧,大人,這可是我昨天從千長大人那問來的,他說這可都是好詞語啊,都是夸人的。”阿果辨解道。
“我可不喜歡人家拍馬屁。”我幽幽地道,“要是再讓我聽到你亂拍馬屁,嘿嘿,知道後果啦。”
阿果忙不迭地應聲稱是,我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不少了,整人手段如果說是二流的話,那可真沒人敢說一流了。
“英明神武、俊偉不凡,真是好詞啊!”
“你還敢說?”斥責之語剛出口,就知道錯了,因為這聲音明顯是捏著嗓子說的。
阿果嚇的夠嗆,顫聲道:“大、大、大人,這、這可不是我、我、我說的,是上面傳來的聲音。”
我怒目中抬頭,卻看到一張如花笑臉,正是掩著嘴輕笑呢,卻不正是靜,我一腔怒火化為虛無,邊往上走邊尷尬道:“靜,這位兄弟的人族語說的可不怎麼樣啊,詞語亂用。”
“咯咯咯”,本來掩嘴遮蓋笑意的靜終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花枝亂顫也不外如是,看得我是意亂情迷啊,愛火眼看就要噴湧而出了,幸虧後面的阿果輕推了我一把,這小子是心慌意亂下沒看前面,我突然停下來,他發覺時已剎不住車,撞在我身上了。
正在此時,敵軍陣營傳來了勸降聲:“獅族的弟兄們,我是萬人敵漢斯,只要你們獻上蘭城,以前所作所為既往不究,如頑抗堅守的話,那對不起,我要下達屠城令了,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如半小時內不出城投降,蘭城內雞犬不留。”
對於獅族叛軍血洗兩座小城並雞犬不留的情形,大多計程車兵和平民還是不知情的,如今聽對方危言恫嚇,戰士們的臉色都已變得不正常起來,在獸族,屠城這種事是少之又少,無論對方何時投降,一般都會接受,因為根本就沒化不開的仇恨,但如今對方下達了限時投降令及屠城令,要是不投降的話,大家都會與蘭城一起湮滅,士兵尚且如此,平民更是不堪,多數人已開始動搖守城決心,而少數人的臉色已是鉅變,更有人喊出了開城投降的口號,並得到了周遭不少人的響應。
靜收斂笑容奔向城樓指揮台,我大步正想跟上,轉念一想,停了下來,拎過阿果的耳朵吩咐了幾句,阿果臉色大變,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終在我的推攘中急急下城樓去了。下達完命令,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形勢迫人,現在挽回士氣的方法可能真的只有這一步了。
阿果,本是極其普通的獸族戰士中的一員,要不是陰謀法師星夢的出現,他的人生軌跡可能就像從前一樣,沿著慣性過平凡的一生,但從其不幸充當星夢的跟班後,他的人生經歷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而和星夢搭上邊,他的名字註定“邪惡”,因為他在惡名昭著蘭城虐殺行動中擔任的是首席劊子手,但作為獸神鬥氣的另一修習者,註定其一生多姿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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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果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崇拜的偶像星夢竟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在蘭洲島上,他就曾下達了不留俘虜的命令,將陷於絕境、毫無抵抗能力的叛軍士兵全數射殺,但那至少在戰場之上,對方也沒有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