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一個月都是我,你越來越懶了,不上朝、不批奏摺,你……”
“這一個月才過了一半,誰讓你總是輸呢,我想替你,又怕你沒面子,唉!”
“你、你就是無賴,生孩子是我,上朝是我,批奏摺是我,你什麼都不幹。”
“誰讓你生女兒呢?你要是生了兒子,把王位傳給他,你我都不用上朝。”
鳳清薇又一次舉著棋盤跳起來,砸向北野楓,怒吼:“屁話,我就是生了兒子,出孃胎就會上朝嗎?再說,女兒是我一個人生的嗎?”
北野楓搶過棋盤,扔到一邊,慢條斯理地應付,說:“你也知道女兒不是你一個人生的?那你還說我什麼沒不幹,我沒陪你生女兒嗎?”
“你……混蛋,無賴。”
“別吵,小黑小白回來了,肯定有事,我去看看。”
黑白無常稟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又把貂蟬描述的情況告訴他。北野楓很擔心江雪,長時間昏迷不醒,除了身體原因,她也不想看到仇殺,才不願意醒。
“南成遠狡猾成性,哪那麼容易死?說不定他又再玩把戲。”
“我們也不相信,就混進送葬的隊伍開啟冰棺檢視,棺材裡的人確實是他。”
“怎麼可能?南成遠警惕性很高,武功又好,沒把握他也不會呆在西楚。”
“貂蟬比劃說是楚易所為,可能他太信任楚易,才防備不足。”
“這倒有可能,真是人心難測,低估楚易了。我們去西楚,天南地北好好玩一趟。”北野楓想了想,說:“你們去跟那婆娘解釋,就說我有急事要出遠門。”
“我們?”
“對,就你們,她手裡只有棋盤,打幾下也不疼,快去,乖。”
黑白無常互看一眼,倒吸一口冷氣,跟鳳清薇說話,比上戰場更讓他們為難。
……
沐宸鈺接過夥計遞來的幾封信,趕緊挑找出京城裡來的,慌忙開啟檢視。
“九妹終於醒了,唉!”
一隻小手抓住沐宸鈺的頭髮,用力揪扯,咿呀嘻笑。沐宸鈺轉身從郝琳達懷旦抱過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舉過頭頂,興奮地轉了幾圈。
“南成遠在西楚被害了。”
“什麼?”
郝琳達把信遞給他,接過孩子,說:“你只看到九妹醒了,沒看下面的訊息。”
沐宸鈺接過信,看完所有內容,一掌拍到桌子上,厲呵:“一定是南宇滄指使的,他為了皇位,不擇手段,不行,我要去京城,新仇舊恨一起報。”
“你能報仇嗎?去京城劫刑場,損失了一百多名蒼鷹騎,還差點要了九妹的命。說你勸你都不聽,你不能總這麼衝動,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你。”
“我也不想衝動,可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去京城劫刑場,郝琳達和扎梅一再勸阻,也沒攔下沐宸鈺。低估了刑場的警戒和埋伏,損兵折將而歸,又害江雪受傷,沐宸鈺自責難安,更恨南宇滄。
“我也想讓你報仇,可報仇不爭一朝一夕。”郝琳達想了想,說:“南成遠被害的訊息一旦傳開,軍心會亂,荒丘的兵馬怎麼安置?你不用去京城找南宇滄報仇,只要南成遠一死,他肯定會清算荒丘的,你要做好準備。”
“現在能怎麼辦?我又沒帶過兵,要是清算,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我還沒生過孩子呢?不也生出來了。”
沐宸鈺重嘆一聲,說:“那我就死守荒丘不出來。”
“不只要守荒丘,還要守連州的海港,保證兵馬不缺糧草。”
“好,郝琳達,梁都那麼情況怎麼樣?”
郝琳達撇了撇嘴,搖頭說:“扎賽有南宇滄撐腰,想擁兵造反,反叛北梁國。他的心思我早就猜透了,他見我做不了北梁皇上,就想奪位。反正我母妃也不在梁都,我才不管朝廷的事。我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只在乎卓林和你。”
“呵呵,我排卓林後面了。”
沐宸鈺剛要再說什麼,夥計帶了兩個人進來,看到李箏和沐雲月,他趕緊迎過去,跟他們熱情招呼。李箏為南成遠被害而來,話沒出口,連聲哀嘆。
李箏跟南成遠南征北戰多年,是南成遠的心腹愛將,帶兵打仗經驗豐富,不如把荒丘的兵馬交給他。當務之急穩定軍心最關鍵,還要防止南宇滄清算。
……
深秋葉舞,嚴冬雪飄,寒暑交替,歲月輪迴,又是一年冬去春來百花開。
去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