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會有別的人了,愛米麗!”
後來。我上樓時經過我的小臥室門口時,雖然那裡是黑黑的,我隱約覺得她在那屋裡,躺在地板上。不過,那究竟是她還是屋裡繪亂的陰影呢,我現在也不知道。
在廚房的火爐前,我有閒心想到好看的小愛米麗對死的懼怕——此外,再加上記起歐默先生告訴我的話,我把這看作她失常的原因——在皮果提先生下來之前,我甚至還有閒心更寬容地想到這種心情的弱點。我一面這麼想,一面坐在那裡數時鐘的滴答聲,這使我更感到周圍的肅穆和寂靜。皮果提把我摟在懷裡,一次次祝福我,感謝我,她在苦惱中把我看作異乎尋常的安慰(她這麼說)。然後,她請我上樓去,並哽咽地說巴吉斯先生一向喜歡我,對我很是稱許;在陷入昏迷前他常提起我;她相信如果他清醒過來,只要他會有可能快活,那麼看到我就一定會快活了。
我見到他時,我覺得那可能性是很小的了。他躺在那裡的姿式是很不舒適的——頭和肩伸到床外,靠在那曾給他許多苦惱和麻煩的箱子上。我聽說,他不能爬下床去開它,也不能用我以前見過的探條去試探它的牢固安全時,他就請人把那箱子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從那時起他就日夜抱著它。這會兒,他的胳膊就放在那上面。時光和世界都在他下面一點點溜走了,那隻箱子卻還在那裡;他最後說的話(用的是解釋的口氣)是“舊衣裳呀”!
“巴吉斯,我親愛的!”皮果提先生和我站在床腳邊時,皮果提俯身對他說道,幾乎是高高興興地,“我親愛的孩子來了,使我們走到一起的我親愛的孩子來了,就是衛少爺呀,巴吉斯!替你捎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