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淺笑僵硬在唇畔,因為我看到在長太郎的身後還有幾個身影讓人無法忽視。
那帶著曖昧笑容的忍足侑士,嬌小可愛的向日嶽人,張揚的跡部景吾,憨厚的樺地崇弘,還有那倔強的穴戶……冰帝的正選們都到齊了呢。
“風澗很小氣啊……”向日嘟著嘴向我抱怨,“就把入場券給了慈郎和長太郎!”
我聽著向日的抱怨,心中有些疑惑怎麼他們都會出現。
“作為學校之間的情誼,青學有送入場券。”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忍足推了推眼鏡說道。
原來如此!我開始有些明白了。
“本來我是不打算來的,但是風澗阿姨拜託我在她出國工作這段期間照顧你,免得你又出什麼意外。”忍足補充道,一臉我對青學的學園祭沒興趣,只是受人所託的模樣。
“謝謝你啊,忍足保姆。”我沒好氣地說。
只怕照顧是假,監視才是真的吧。有些時候,我真的有些受不了父母那過度的緊張和過度的保護欲,這些讓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就算現在他們都出了國,我還是逃脫不了他們的羽翼。
“不客氣。”忍足的嘴角抽搐著。
“歆歆……我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慈郎拉著我的手往校園裡那擺著各式各樣攤位的主幹道上走。
“我也要去!”向日也湊了上來,目光是和慈郎一樣的清亮。
我突然覺得,我是在和英二與桃城在一起。
對手終究是對手吧,始終也逃離不開宿命的糾纏。
我有些頭疼地看著眼前一片狼籍。
英二和向日互瞪著,嘴上卻一點也不肯停歇,從章魚丸子到小蛋糕,從奶茶到棉花糖,他們狠狠地往自己的嘴裡塞去,那陣仗,擺明了不在吃上面分出勝負誓不罷休的模樣。
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象是在被擁擠的人群衝散之後,我發現拉著我的不是慈郎而是向日,然後有碰巧遇上收羅食物的英二開始的吧。
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們兩個看上去都瘦瘦的,食量卻不是一般的驚人,在這比拼了近一個小時,食物解決了一大堆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要怎麼辦才好呢?那個說是要照顧我的忍足侑士不知道照顧到哪裡去了,要是他們兩個呆會出現什麼反作用,我可是無力把他們弄到醫務室去的。看著他們在這暴飲暴食,我還寧可他們去網球場上打上一場。比賽頂多就來個筋疲力盡,而不會像現在一樣和自己過不去。
眼角瞥過一抹清冷的身影。
“手冢國光。”我像是遇溺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急把那人給叫住了。
“有事?”他淡淡地開了口。
“那兩個傢伙麻煩你看一下。”我比了比身後還在作意氣之爭的兩個孩子。
“那是……”手冢的眉毛輕輕挑起,“冰帝的……”
“麻煩你了。”不管他是怎麼做都好,反正依他是絕對有能力把這兩個有可能會消化不良的孩子送到醫務室的。
“不用麻煩了,樺地,把向日給本大爺帶過來。”
“是。”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對話聲傳入耳中。
高大的樺地走進這小小的奶茶屋,抓著向日的衣領,彷彿不過是提起了一隻小貓般的輕鬆。
被抓到跡部身邊的向日一臉的不甘願,目光依舊瞪著英二,用眼神訴說著我沒有輸給你。
跡部景吾的視線緊盯著手冢國光不放。
而手冢國光也迎上他的視線,望著他。
那視線裡有太多的情緒,是欣賞?是找到了不得不超越的對手?還是其他的什麼……
宿命的對手。
聽著有些俗氣,但是卻又是最好的形容。那兩個將在明年的關東大賽上上演最讓人震撼的宿命之戰的兩個人終於見了面。
既生喻,何生亮。
這句話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著。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註定這回事吧。
“語歆!”
一個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今天是怎麼了?
似乎該來的都要來齊了似的。
是上帝的無聊惡作劇嗎?
還是其他的什麼……
劇情似乎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一切變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起來。
青學學園祭(二)
幾度飛紅
淺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