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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徵,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辯別出:哪些是有經驗的;哪些是新手;哪些是膽小鬼;哪些是執拗、果敢的敵人。然而,這個德國“超級狙擊手”的特點是什麼,對我來說是個迷。我們每天觀察也沒發現什麼明顯的特徵。很難說他在什麼地段,很可能,他經常 變換陣地,並且同樣小心地在尋找我,就象我找他一樣。就在這時發生一件事,我的朋友莫羅佐夫的光原瞄準器被打壞了,而舍伊金被打傷了。莫羅佐夫和舍伊金都是老練的狙擊手。在與敵人進行復雜的、艱苦的戰鬥中,他們從未敗下陣來。毫疑問,他們遇上了德軍的‘超級狙擊手’。黎明時分,我和尼古拉·庫利科夫來到昨天我們的同志呆過的陣地。對研究過多日已經熟悉的敵軍前沿進行觀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 白天快結束了。這時在敵人的掩體裡出乎意料地露出一個鋼盔,並且慢慢地沿塹壕移動。射擊?不行!這是個詭計。鋼盔移動得很不自然。可能是狙擊手的助手在拿著鋼盔移動、而他本人則在等待,等待我射擊時才暴露自己。

‘他可能隱蔽在哪裡呢?’當我們藉著夜色的掩護離開埋伏地點時,庫利得夫問。

根據對於在這一整天所表現出來的耐心,我猜想,那個柏林來的狙擊手就在這裡。需要特別保持警惕。

第二天過去了。誰的神經更堅強呢?誰能靠機智巧勝對方呢?

我忠實的戰友尼古拉·庫利科夫也全神貫注地等待這一決鬥。他已不懷疑敵人就在眼前,但堅信我們能勝利。第三天,與我們埋伏在一起的還有指導員丹尼洛夫。清晨,象往常一樣來臨了。夜幕消逝,敵人的陣地一分鐘比一分鐘顯得更清楚。戰鬥又開始了,炮彈在空中吱歧作響。而我們仍伏在光學儀器上,密切注視前方所發生的一切。

‘那不是他嗎,你們看我手指的地方/指導員突然興奮起來。他由於疏忽差一點探身到胸牆外。但這已經足夠了,法西斯分子打傷了他。當然,只有經驗豐富的狙擊兵才能這樣準確射擊。

我長時間地注視著敵軍陣地,但沒有找到他的埋伏地點。根據射速我斷定,那個狙擊兵就在某個正對著我們的地方。我繼續觀察。左面,停著一輛被打壞的坦克;右面,有一個土木發射點。法西斯份子到底在哪邊呢?在坦克裡?不,老練的狙擊手是不會隱藏在那裡的。在土木發射點裡?也不可能,發射孔是堵著的。在坦克和發射點之間的平地上有一大堆爛磚頭,中間放著一塊鐵板。它早就放在那裡了,並不引人注目,我從敵人所處的地位思量著:哪裡是狙擊兵應占據的最佳位置呢?那塊鐵板下面是否挖了個掩體?他是否每天趁黑夜悄悄潛伏過去,藏在那裡呢?

是的,他可能就在那裡,在雙方都沒有佔領的中立地帶的那塊鐵板下面。我決定檢查一下。我在一塊小木板上套上手套,把它舉起來,法西斯分子上鉤了,開了槍。我按舉起來的姿態小心地把小木板放下,仔細觀察彈孔。沒有絲毫偏差,直接命中。這就是說,法西斯分子是在鐵板底下。

‘這個惡棍就在那裡/埋伏在我旁邊的助手尼古拉·庫利剋夫小聲地罵著。

現在應該把他誘出來,‘放入’瞄準圈裡,那怕是一小塊腦袋。但是眼下不可能。還需要時間耐心等待。我已熟悉他的特點了。他不會輕易地離開這個理想的陣地。而我們應該更換一個陣地。我們夜裡做了準備工作,並一直在那裡呆到天亮。拂曉,德軍開始向伏爾加河各個渡口實施炮火轟擊。很快天大亮了。隨著白天的到來,戰鬥愈來越激烈。但無論是大炮的轟隆聲,還是炮彈和炸彈的爆炸聲,都不能使我們稍微分一點心。

太陽昇起來了。庫利夫開始進行盲射,為的是要吸引法西斯阻擊兵的注意力。我們決定等待一個上午。午飯後,我們的步槍是處於背光處,而德軍的陣地是在太陽直射下。在鐵板旁邊有個什麼東西閃爍了一下。是玻璃渣偶然反射光,還是光學瞄準鏡發亮?庫利科夫開始向上小心地舉起鋼盔。法西斯開火了。這個希特勒分子以為,他終於把四天以來一直想要戰勝的那個蘇聯阻擊兵打死了,於是,他從鐵板下面伸出了半個頭。我正在等待這個機會,一點也不猶豫,就立即準確地射擊。法西斯分子的腦袋倒下了,而他那步槍的光學瞄準器卻仍在原處,鏡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直閃到傍晚。

……“

這就是我們第62集團軍的狙擊兵。顯然,只是說步兵狙擊兵是不公平的,我們還有不少的炮兵狙擊兵和迫擊炮狙擊兵。像舒克林和迫擊炮手別茲季德科,這樣的一些炮兵指戰員,都以自己準確的射擊而馳名整個集團軍。敵人坦克想不受制裁地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