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經常一起喝早茶？”

“怎麼可能。你以為我是你，樂意天天對著他那張臉？”

綠間想了想：“雖然他那張臉不怎樣，不過天天對著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這種噁心話你自己跟他說。”

偵探所的寫字樓位於置地廣曱場，可以承受如此昂貴的租金，看來生意還是不錯的。青峰推開門，裡面果然燈火通明，還有人員辦公。前臺聽說是警方查案，便把負責人叫來。

“我們的確是有跟過林先生一段時間，但我們只能對客戶本人負責，而且這也涉及到隱私……”負責人將青峰的證曱件、調曱查許可書交還給青峰，面露難色。

“你們去跟曱蹤他的時候，不也沒想過這是林先生的隱私嗎？”

“那怎麼同……”

“怎麼不同。再說林先生遇曱害了，很可能是結怨尋仇，你們的跟曱蹤記錄可能會是相當有用的材料。”

負責人是個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在辦公桌下翻找了十幾分鍾，拿出一個資料夾攤開在桌面上，然後對青峰說：“可以給你看一下，但不能影印帶出。因為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青峰點頭同意，在桌旁坐下，聽負責人繼續說：“聽說林先生去世，我也很吃驚，所以事後也看了下有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不過要說結仇尋仇，”他頓了頓，接著說，“那還真沒看出來。這裡主要是記錄他去過的娛樂場所。你也看到了，”他神色有點尷尬，“打架和口角這類事曱件從未發生過……”

青峰快速地翻看著，忽然他停下來，指著一張月份表問：“他從這個月開始，去了不少次麗城夜曱總曱會？”

負責人點頭：“對，跟曱蹤的頭幾個月也沒見他去過，最後一個月才去的……在那裡和歡場女人還有些肢曱體接曱觸，我們也記錄了下來，之後林太通知我們停止調曱查，沒多久就傳出他們離曱婚的訊息……”

青峰的手指在一個日期旁停住，思索了一會，便將資料夾還給對方。

他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他收到來自高尾的資訊，內容簡明扼要：“找到阿茹了。”

黃瀨被林太熱情地留了下來，吃完晚飯才走。他駕車從太平山頂下來時差不多晚上八點，管家開著車在前面領路，黃瀨在前車的指引下順利地離開。他隔著車窗向管家道了謝，駛回市區大路。下山前青峰曾給他打了個電曱話，說可能工作有些忙，要加班查點資料，晚上就不過去了。

黃瀨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問他要不要過來，青峰未免想得有點多。再說，兩個大男人也沒必要老是黏在一起卿卿我我……

不對，什麼卿卿我我，其實也從未發生過。

黃瀨到家時，Matthew剛在玄關換好鞋，看樣子是要出門。黃瀨注意到Matthew神色有點怪異，便問：“你今曱晚還要去？萬一又看到Adrian怎麼辦？”

Matthew吞吞吐吐：“我也不想去，可是我要找他……”

“可是什麼？”

Matthew從褲袋拿出一張單據，黃瀨接過手一看：“總價四萬港幣？”

Matthew點點頭：“之前給了兩萬，男士對戒，是定做的所以特別貴，申請了分期……”

“那也沒道理賬單隻寫了你的名字啊？”

“當時我們準備說要搬出去先買個二曱手房，他出首期和裝修，我心想他肯出那麼多，我出這一點……”

“……你真大方。”

“當時是覺得一輩子也就一次……我前幾天有些氣糊塗了，今天收到賬單，才想起錢沒給清。”

“所以你現在打算找他要錢？”

“不是要錢，是拿回他的戒指，退還那邊。違約賠償金我自己出，”Matthew低頭說完，小聲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市儈？”

黃瀨瞪了他一眼：“還不快走？我和你一起去。”

事情卻不如想象中順利。Matthew帶黃瀨來到昨晚的酒吧，卻沒能發現Adrian的蹤影。找了半天均無所獲，Matthew有些垂頭喪氣，便和黃瀨找了角落的一個小桌坐下：“老闆說他們也不是每天都來的，可能今曱晚不來吧。”

“你不能直接聯曱系他嗎？”

“我們分了之後，他就不接我的電曱話了。”

黃瀨託著腮，用吸管喝著凍蘇打水，神態有些慵懶。方才也有個別向他搭訕的男女，他一律大方地回一句“在等男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