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元波道:“這叫做無理之理,的確欠通,你們多多包涵則個。現在過來動手吧!”
他已擺得明明白白,根本就不講理。那兩人對望一眼,倒是有了默契,當下一齊跨步上前。
霎時,雙方已到了數尺之內,公孫元波高聲道:“大小姐,我先打哪一個的耳光呀?”
冷於秋道:“隨你的便,但我瞧你恐怕辦不到呢!”
公孫元波舉手示意對面兩人別動手,口中道:“大小姐這話怎說?難道他們俱是高手麼?”
冷於秋道:“不錯,他們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公孫元波道:“何以見得呢?”
冷於秋道:“第一點,他們直到要出手時,才露出顧盼如電的眼神,先前一直藏斂不露,可見得內功有相當火候;第二點,這兩人行來之時,各人的步伐始終如一,沒有分寸之差,可見得他們的武功造詣不錯。”
那兩人聽到如此精闢入微的分析,都不禁一愣。其中那個小客商模樣的人眼珠一轉,立刻說道:“在下等本來沒有打算惹事。”
他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句,但顯而易見乃是打算說幾句場面話,希望就此罷手。
“那麼你們寢集此處,有何圖謀?”冷於秋問時,眼中射出銳利冰冷的光芒,掃視著這些人。
公孫元波也把面孔一板,道:“不錯,他們恰恰在我們歸路上出現,很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
那小客商打扮的人應道:“我等雖然恰恰在兩位的歸路上出現,但這間酒店,沒有使兩位一定要進來的原因呀!因此在下等實是另有事情,然而物件並非兩位,乃是顯而易見之事。”
此人說得頭頭是道,理由充分,縱是再不講理之人聽了,也無法在這個題目上繼續纏夾不清。
冷於秋道:“那麼你們在此有何圖謀?”
那商人道:“這一點恕難奉告。再說,兩位忽然闖入此居,百計挑釁,這等行徑大是有違常情,兩位有得解釋沒有?”
另一個人介面道:“是呀!他們何以會選中此地,進來尋事?顯然是衝著咱們而來的。”
對方反咬一口。公孫元波聽了,感到難以作答。他替冷於秋設想之下,的確找不出任何理由,足以使對方相信真是路過此地,無意中入肆買醉的。
冷於秋平靜如常,道:“我們自然有充足的理由進入此店,但在說出理由之前,你們須得先露兩手來瞧瞧。”她目光盯住商家打扮的人,又道:“瞧你的樣子,縱然不是領袖,也差不多了。你報上姓名,再抖露點什麼來瞧瞧。”
那商人淡淡一笑,道:“在下等本是不須隱瞞姓名,可是你們兩位如若不打算說出來歷,則我等自然亦不願多說了。”
公孫元波馬上道:“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公孫元波是也。這一位姑娘身份特殊,在下向來稱她為大小姐,諸位也這樣稱呼就是了。”
他衣著華貴,氣宇軒昂,絕對不是下人身份,因此他既然叫冷於秋為“大小姐”,則對方之人與他作同樣稱呼,也不算得是侮辱。
那個商人道:“好,在下姓區名增。”他指指旁邊的大漢,說道:“這一位是樊演。”
其餘的三四個人,都很注意地看著冷於秋、公孫元波二人的反應,但見他們僅是點點頭,當下都泛起了怒色。
區增沒有再介紹其他的人的姓名。冷於秋道:“現在你們打算露點什麼本領?如果是個別表演,那也罷了。如是想跟我們印證一下,最好把兵器取出來,嘿嘿!”她冷笑兩聲,才接著道:“你們通通把兵器藏在桌下,緊貼著桌面的底部,雖然相當巧妙,但碰到行家,就瞞不過啦!”
區增、樊演以及其他的人,無不聳然色變,可見得他們的兵器果然是收藏在桌子底下。
身量高大的樊疫性情豪爽,立刻道:“待兄弟取刀向這兩位請教請教。”
區增一伸手擋住了他,道:“樊兄等一等。人家明察秋毫,已經露了驚人的眼力,手底功夫一定也差不了,你說是也不是?”
樊漠道:“是又如何呢?難道可以不動手麼?”
區增道:“也許可以不動手,你且忍耐一下。”
公孫元波介面道:“兄弟瞧不出還有什麼法子可以不動手的。”
區增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下等情願認輸,便無須動手了,對不對?”
公孫元波一怔,道;“你們豈肯在三言兩語之下,便認低服輸?”
區增道:“那也不見得不肯。假如大小姐說得出何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