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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公孫元波瞪他一眼,道;。“少學佩!去把酒菜拿來。”

店夥連連答應,但眼睛卻直向開啟的窗子望去,面上現出一片為難之色。

公孫元波反而覺得心下過意不去,便向冷千秋道:“算啦,咱們把窗子關上,好不好?”

冷於秋不作聲,只管’向窗外眺望。

從窗子颶颶灌入的冷氣,使得穿著單薄的店夥打個寒嫩,情不自禁地握手作出取暖的動作。

公孫元波聳聳肩,道:“快去把酒菜取來,還有就是勸他們忍耐一下。”

店夥只好走開,一面打酒,一面低聲跟那些客人說話。公孫元波耳尖,把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曉得店夥當真是央求那些熟客人忍耐,而那些人也沒有怎樣說,都等如答應了。

他在這一點,可就看出這地方民情淳厚善良,而做買賣的亦極能敬業,對光顧的客人,不管怎樣,都是和顏悅色\笑面相迎,使人覺得很舒服。不過他又知道冷於秋將不肯罷休,雖然沒有什麼道理,可是她大概是想使他難堪,強他作不願做的事。

片刻間,那店夥送了酒菜來,態度非常殷勤。

冷於秋卻冷冷道:“元波,兩記耳光還沒有勾銷。”

店夥一聽,可就愣了,深心中也不禁冒火,暗想:這個標緻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窗子已經不關了,還不能繞人?公孫元波第一個反應也是氣往上衝,感到她實在太過分了,不合人情道理。只是他這種下意識的反應一下子就過去,代之而起的是經過理智過濾的反應。他迅快忖道:“冷於秋才智絕世,人情事理如何不懂?既然她做出如此乖謬的行為,當然有她的道理存在。”當下站了起身,舉步向那幾個客人行去。

那店夥急忙搶過來,連連打拱作揖,道:“大爺萬萬不可,小的給你叩頭。”

公孫元波眼光凝注在那些人面上,口中卻道:“那是小姐的意思,這兩個耳光非打不可。”

那些客人全都變了面色,而這時公孫元波也看清楚了發話的兩人,一個是莊稼人打扮,年紀約四十餘,身強力壯,相當老實;另一個則是個小商賈打扮,面長而黑,也長得十分健壯。

他們一共是六個人,分坐三處,但每一個人都是那麼壯健,單是這等外形形勢,就足以嚇阻任何橫蠻之人。

公孫元波忖道:“是了,這些人第一點可疑的是個個均有壯健如牛的體魄;第二點,他們的表現雖然很淳厚老實,可是這裡頭沒有一個人的作於是真正渾飩老實之輩。換言之,他們外表上雖然顯得老實,但細察之下,這些人都是不簡單;第三點,莊稼人哪裡會在這等時分悠閒飲酒?”他因而明白了冷於秋本來談得好好的,為何突然無理生事,敢情是想察看一下這些人的真正來路,瞧瞧他們究竟聚集在這兒幹什麼?那個小商人打扮的已經站起來,抱拳道,“在下等早先不知道小姐和公子不是平常之人,故此多有得罪”

公孫元波不讓他說完,便道:“現在賠罪已經來不及了,不過看在你知機求情的份上,你和那個說過話的人,各人自行打一記耳光,我不動手便是。”

他這話比辱罵還要氣人,那個小商人面色一變,道:“好,你動手試試看。”

公孫元波舉步步行去,面前一張桌子擋住去路。他隨手一拂,那張堅硬木頭做的桌子,像紙絮一般應手飛開,簡直毫不費力。

他這一手,顯示出他的氣力,實在驚人之極。因為鄉下的桌子雖是較為粗糙,卻十分堅實沉重。普通的人可能用全力還難搬得動,而公孫元波一拂之間,就把此桌好像是紙絮一般拂開了。

小商人跳出座外,準備應戰。他的身法靈便迅快,一望而知修習過武功。

公孫元波道:“敢情是練過幾手的,怪不得膽敢違抗了。但你一個人不行,把那一個也叫來幫忙才是。”

那個莊稼漢跳出來,怒道:“你們實是欺人太甚!”

公孫元波“哼”了一聲,道:“好呀!也是個練家子。”

莊稼漢道:“不錯,我練過幾手鄉下笨把式。”

公孫元波一笑,道:“別客氣,你們只要一出手,小姐就曉得你們練過什麼功夫。你們既用不著自謙,也用不著告訴我。”

商人道:“公子,你是有身價之人,不比我們這等混日子的粗漢,萬一受了傷或是什麼的,太划不來啦!對也不對?”

公孫元波聳聳肩,道:“這也是沒有法子之事,誰叫你們惹怒了小組?”

莊稼漢道:“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