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泰勒部落參加豐收季的獸人結成了伴侶,對方是個年紀偏大死了伴侶的雄性,並不在意‘墨’的存在,可梅爾還是沒有帶著‘墨’一起走。‘墨’的存在只能時刻提醒自己不堪的過往,而他想要的則是新的人生,在把‘墨’交給自己的家人撫養後,梅爾和自己的新伴侶離開了泰勒部落。
對於這個結果,梅爾的家人都很高興,部落裡其他人也樂見其能有個好結果。
至於‘墨’,大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能說他的家人虐待他,至少他沒怎麼捱過餓,當然有時他的飯食會被忙碌的家人忘記;也沒有讓他做什麼超出他承受範圍的重活。只是從他有記憶以來,很少有人和他說話,即使是他的生下他的母父。
族裡的小雌性、小獸人也在家裡大人的叮囑下沒有人來找他玩,每每他走過一起嬉戲的小朋友身邊,遭到的都是“野孩子~”的嘲笑,而那些大人們都會在他走過後在背後小聲議論這他的身世……最初還會感到委屈難過的‘墨’,慢慢的變得沉默,再也不願去人多的地方去,總是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發呆。
他的母父離開之後,他的祖父們把他養到10歲,就告訴他該“你該**了”。
然後,在部落後面靠近山腳的地方,給‘墨’蓋了間小小的房子,又給他準備了一些生活用品,除了第一年不時會送些肉給他,之後就再沒過問過,而族長也默許這種他家人的舉動,甚至把墨當孤兒一樣,按時分配給他一些食物,和那些族中的孤老們一樣。
其實他挺喜歡這的,安靜離村裡的市集也不算遠,還能遠離那些惡意的語言,即使墨已經學會不去在意。
吃的東西,肉食雖然村子裡會分配給他一些,但不是很多,而且雌性不能光吃肉類,這樣會營養不良。‘墨’
從那獨自居住起,墨就開始默默的跟在出村採摘的隊伍後面,偷偷看別人的動作,試著學習採摘。開始時,夠不到樹上的慄果,就撿別人不要的或掉在地上的,那樣的果實不是有蟲洞,就是熟過頭的,味道並不好,能食用的部分也很少,往往需要幾個果子才能抵上別人摘的一個的量,可他也只能得到這樣的果實。野菜、野果之類的以前只見過經過加工後的樣子,新鮮正在生長的不認識幾樣,別人採摘的時候他都是遠遠看著,看的並不真切,所以剛開始時吃壞肚子的事情時有發生,後來他就等別人採完後,去看人家採過的地方,根據掐摘的痕跡判斷採的是什麼,然後自己也跟著採什麼,採不到嫩的,老的也可以。
從屋旁的山坡上去,雖然沒有野菜、野果之類的,但是有時能在樹根處採到一些蘑菇之類東西,因為之前見過祖父們拿回過新鮮的‘墨’才認識,這可是平時不容易採到的但是很美味的菌類,因為數量很少,他自己是捨不得吃,一般都是拿去族裡的集市上換一些鹽、獸皮等一些生活用品,有的雌性(一般都是以前和墨祖父們關係比較好的)看他可憐,也會把一些不要的舊東西送給他,‘墨’都會默默的接下,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嫌棄的權力。
就這樣過了4年,本來墨以為日子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等到16歲成年後,想辦法離開泰勒部落,像他的母父一樣到別的部族去。那樣也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也許能找到一個愛自己的雄性,也許他們會有一個或幾個可愛的寶寶,他會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愛他們……可惜,他沒能等到這些願望實現。
14歲的他個頭比之前高了很多,他鍛鍊自己爬樹,雖然還是經常失敗,但是經過努力,現在十次已經有五六次能成功爬到樹冠上,摘到高處的慄果和野果了,有時還能有不錯的收穫,這讓‘墨’開心不已。
而就在昨天在採摘剛開始不久,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有一根樹枝外強中乾,被蟲子安了家,外表看著很粗壯,‘墨’踩在上面還沒等摘到高處的那個慄果,樹枝就斷裂了,他從四五米的高處跌落,磕到了頭昏死了過去。後來被族人送回了自己的小屋,直到“我”醒了過來——
嗯,以上就是我在醒來後,這具身體裡的記憶。
而我——張邵恩,19xx年出生在長白山腳下一個農戶家中,平凡的農家子弟一枚。家中人口簡單,父親、母親、我,還有一個和我差了10歲的弟弟。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後,勉強考上一所技校,學廚師,人家不都說當廚師永不失業嗎(廣告上都這麼說的)。畢業後在縣城的小飯館找到個幫廚的工作,每月600元的工資,租了房子再買點日用品什麼的也就不剩啥了,不過咱知足。
就這樣從幫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