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玉郎。
“赤龍”出鞘,輕易就斬斷鎖鏈,解去曲邪身上困阻。
不再受困的皇玉郎,竟像似毫不在乎,只對救命恩人小白報以微笑,隨他離開牢房。
三大高手突聞鑼聲大作,四方八面急湧來“農兵”截殺,人人手執長槍、大盾,勇猛異常。
小白道:“刀鋒冷‘農族’的‘農兵’都是以一擋十的勇猛戰士,陷於戰陣中,實難突圍。”
朱不三怒道:“丟你賤娘養的狗種,這批兵足有二千人,個個一身整齊武裝,行軍迅疾,不是預先怖下殺陣,又如何會來得如此快又半點不亂,刀鋒冷這臭王八是老早安排引君入甕的啊。”
四方八面的“農兵”先拉弓射箭,箭如飛蝗般一排又一排射來,小白、朱不三渾不在意,撥箭疾衝,四處欲尋突破之破綻,但忙了好一陣子,卻都是失望而回。
那三十餘歲。滿頭亂髮的曲邪皇玉郎,卻沒有提手撥箭,反而快步滑前,身法竟有如水蛇般靈巧,利箭射來,卻似碰到異常油膩滑溜之物一般,碰到身子便斜斜滑開。
一名“農兵”手揮大刀當頭猛欣,曲邪身子一矮便鑽到馬腹之下,一腳踢向戰馬下體那話兒,痛得馬兒仆倒地上,鞍上戰士也就赫然墜地,跌個半死。
小白瞧了一會兒,便道:“是‘農族’的‘大八卦陣’。”
朱不三不明所以道:“挑那媽有什麼了不起?”
小白道:“這‘大八卦陣’以八八六十四人為一小陣,八個方位各有八人,形成八角形態,不停輪流攻敵。從八角形的任何一方,八人又接上另一個八角形,又是另一六十四戰兵小陣,如此類推,三千多人便合組成聯機不絕,殺力無窮的‘大八卦陣’。”
朱不三急道:“小白啊小白,元帥啊元帥,不必來教我這陣是如何結構了,先教我如何破陣吧!”
三千多人突然不再進攻,人人手持大盾擋箭,把小白三入圍在中央,要破陣突圍,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不能突圍,便不能逃至“靜水”,皇上皇的援兵及“鐵甲兵”都守在“靜水”對岸,會合之後才可能脫身啊!
“小白早有破陣之法。”曲邪皇玉郎突然道。
小白笑道:“何以見得?”
“因為你的眼神。”
“眼神竟跟你說話麼?”
“眼神充滿著自信,毫不著急,自信的小白又怎會被困死在‘大八卦陣’中!”
“皇叔能得到‘皇國’皇位之繼承權,自是非凡者,洞察能力高強,佩服!佩服!”
“突破此陣,只能靠外力。”
“但除了我倆,其它的都穿破不了守兵怖下的營陣。”
“突破此陣,又不能正面對攻,矛、盾都擋住了一般衝擊,要破陣,不破地,只有飛天。”
飛天?如何飛天?
飛天的來了,它,是小白神駒大白,大白飛天。
一飛沖天,腳踏“農兵”頭頂,疾馳飛來,小白等三人同時縱身而上,同騎在馬背上。
馬蹄疾如電閃踏踢人頭借方,又或蹬向盾牌,便直飛出陣外。“大八卦陣”又怎料有勁馬從後而來,又踏碎了不少戰兵頭顱,每陣六十四人缺欠一、二,便形成破綻。
小白等騎著大白如飛般越過人群頭頂,不消一刻便擺脫陣困,直馳向“靜水”。
對於只擅長一般慣性對打的“農兵”,又哪料“敵人”如飛而至,茫然中已失掉小白等三人蹤影。
大白此神駒已跟小白多年,老馬神勇,“農兵”能輕易提防一般敵人混入,惟是一頭馬兒混在萬頭戰馬群中,卻又如何能得悉。
似通人意的大白,在小白安排下,緊急關頭飛入“大八卦陣”中,便能破陣救出三人。
縱蹄狂奔,仰天長嘶,背上雖有三人,但仍是急疾似飛,瞬間已逼向“靜水”,逃出險地。
突然曲邪竟一手拉住韁繩,大白向前衝了三丈便被拉得停了下來,小白與朱不三也大惑不解。
朱不三急道:“曲老兄,你搞什麼鬼啊,現下是逃命啊,我看後方‘農兵’已快追來,你把大白拉停幹啥啊?”
大白嘶聲喘息,皇玉郎搖頭道:“它告訴我,它的左後蹄破了,好痛,好痛!”
朱不三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間竟有人真的能通馬語?太誇張了吧。
小白躍下馬,小心的提起大白後腿察看,左後蹄竟真的裂了一大道血痕,鮮血涔涔而下,好不駭人。
好一頭神駒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