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倒在沙鍋內,竟從腰袋中掏出一隻活生生的甚麼畜牲來……!?
是蝙蝠!
以酒煮蝙蝠,北痘子真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見客人一手把兩個蝙蝠翼撕掉,把酒灌入蝙蝠嘴巴,再掉進沙鍋中任由它痛苦掙扎。
接著又把兩隻蝙蝠同樣作法掉入沙鍋,一時間沙鍋內的酒因蝙蝠極力掙扎而濺出不少。
說也奇怪,客人手掌按著沙鍋下的炭爐,以雄渾內力燒炭,不消一會便燒得通紅,火舌由紅變綠。
把酒煮沸,鍋內的蝙蝠掙扎亦愈漸減弱,慢慢煮熟,但客人顯然還是不大滿意,稍一運氣,火勢陡地猛烈,把鍋內酒水盡皆蒸發,臉上才露出滿意神色來。
二指挾著蝙蝠丟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頤享受佳餚,這客人實在有點邪門。
接二連三的把蝙蝠吞入肚裡,陶醉美食與老酒,快樂不得了,好快便只剩下最後一頭小蝙蝠,他卻未有再動。
最後一頭要留給誰去品嚐了還有朋友要來麼?
門外又再出現一人,身披黑色長袍,渾身藏在袍內,僅露一雙似要吃人的兇目,隱隱透現出星芒寒光來,一樣的殺性凜冽、一樣的教人不寒而慄。
若說剛才客人教人有“死神”降臨的感覺,那現在來的一定就是死神。北痘子呼吸變得急促又困難,心臟傳來陣陣絞痛,恐懼、駭怖已瀰漫身體。
今夜怎麼來了兩個殺氣沖天的“怪物”!?
除下蓋著頭的長袍,額上綁有一條赤紅布條,連眉毛也遮蓋著,及肩長髮隱現血紅之色,他正是被天夭誘發魔性的唐三藏。
唐三藏已索性放棄姓氏,易姓為魔,原來的唐三藏從此在世上消失,天下就只有“魔三藏”。
目如血注,眼光殺人般盯著店內唯一客人道:“師尊叫我來問候白虛空白老前輩。”
甚麼?眼前人竟是白虛空了他為何會在“劍京城”現身呢?
當日白虛空發現原來憑兩個不世強人的功力積存在“神工”內,“神工”便會自行鑄煉,結成純陽神兵。
大喜若狂下,不住逼天夭助其鑄劍,造成小白逃走機會,令天夭痛失手刃小白的良機。
天夭一時三刻絕對打不過白虛空,即使能勝,也沒有多餘氣力再去追殺小白,惟有跟白虛空約戰於“劍京城”,再定生死。
白虛空心知若勉強留住天夭,他亦不可能跟白已同時運功鑄劍,為求得到百分百純陽神兵,只好暫且先讓天夭離去,追殺小白等,再到“劍京城”來個正式決殺豈料天夭卻不守承諾,隨隨便便的派個徒兒來應戰,教白虛空生了一肚子悶氣魔三藏正要坐下,白虛空卻一腳把木椅蹴個粉碎,喝道:“狗是沒有資格在老夫面前坐下的。”
魔化了的三藏,雖不帶一絲感情或半分痛楚,但為魔者也有自己的尊嚴,被如此奚落怎能不怒。更且他的功力已大進,心性更是狂傲,白虛空的態度簡直是找死!
袍服無風自動,身在遠處的北痘子頓覺四周燈光驟暗,耳畔隱隱約約聽到鬼哭嗽嗽,堂皇華麗的“醉翁樓”立時變成森羅鬼域。
白虛空也覺錯愕,想不到眼前小子殺氣如此暴戾,這埋藏著狂狠戾氣的怪少年,原來也不能小覷。
“對付你,用不著師尊動手,三藏綽綽有餘。為你說過的廢話付出代價吧!”
黑袍抖動,劍光悼約,一道尖銳得比猛鬼厲嘯更斷人心絃的劍聲,隨“破象”直刺白虛空。
白虛空依舊坐在椅上,痛快地大口喝酒,渾不把殺劍放在眼內,當殺招臨身七尺,眼角才稍稍斜視注意攻招。
起腳踢向臺背,檯面上的沙鍋被勁力彈飛,恰好把魔三藏刺來一劍截下化解。
一劍戳破沙鍋,白虛空猛然把喝下的酒水噴出,化成千道酒箭,直攻魔三藏面門。
袍服狂舞,像玟瑰花蕾乍然吐綻,層層疊疊把白虛空酒箭擋下,半分不湄。
魔三藏能在與白虛空近距離下保住性命,可見功力已提升不少。
白虛空笑道:“縮頭烏龜,只懂藏頭露尾,不是說要對付我嗎?來呀,我等著你呢!”
狂妄自大的挑釁,很快得到魔三藏的回應。黑袍愈舞愈快,快得連白虛空也看不清魔三藏身影。
黑袍霍然捲成一枝直棍,向橫一掃,便攔腰轟向白虛空。白虛空一腳踢翻木臺,又把魔三藏殺招輕易化解。
魔三藏五指疾射“先天無形劍氣”,“元氣劍”、“煞氣劍”、“罡氣劍”、“邪氣劍”、“陰氣劍”,五指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