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蹙眉道:“此人可信嗎?”
“可不可信,自有他們兄妹倆去判斷。”蘇雲宛淡淡回道。
“蘇老爺那邊......”
蘇雲宛臉上並沒有明顯的怒意,只垂眸沉思。
父親曾經想兩個女兒共侍一夫的念頭,已經被她獲悉。這次事態脫離他的掌控,卻仍不忘將利益最大化,他將目光投向子淵,是毫無懸念的事。
雖然他註定不會成功,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他一介流放犯人之身,按照規矩,應當負責一定量的官田或軍田種植吧。”
“的確如此,卑職這就去跟府衙一趟。”
沈厚抱拳離去,嘴角邊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笑意。
敢算計到主子身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會打好招呼,讓蘇父即便有錢也請不到幫工,做個名副其實的流放犯人。
以後,就在田間好好勞作吧!
同一時間,蘇宅。
嚴氏聽到下人傳來的訊息,氣得面紅耳赤,“是哪個壞胚子造謠生事!敢毀了我女兒的名聲,我要他全家不得好死!”
“什麼謠言?”蘇雲媛從屋外走進來,滿心忐忑。
“沒什麼,都是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亂嚼舌根的話,你不要去聽,娘會讓官府將那些人統統抓起來!”嚴氏說完,面色一僵。
這才想起蘇雲宛已經斷親,官府再不會賣蘇家面子。
但媛媛是因為秦家才遭此一難,這是不爭的事實。眼下受人非議,秦家絕不能作壁上觀!
蘇雲媛大概能猜到謠言內容,只不過她在昨夜她就想到了聲譽有損的情況,故而並未放在心上,反過來安慰嚴氏,“娘,謠言就像風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消散了,咱們不聽就好,您別生氣。”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嚴氏抱著她,失聲痛哭。
蘇雲媛受其感染,也落下後怕和委屈的眼淚。
管家來到後宅,見到的便是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情景。
對著兩人紅彤彤的眼睛,管家將蘇老爺的所作所為托盤相告。
“這不可能!老爺怎麼會那樣做?一定是你汙衊的!”嚴氏連連搖頭,一點也不相信此等事實。
蘇雲媛身子一軟,下意識伸手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倒在地。
大腦如遭受重擊一般,鈍痛中帶著暈眩和茫然。
孃親剛詛咒造謠生事者全家不得好死,轉眼卻被告知是父親所為,身為受害者的自己成了那全家中的一員。
此情此景,真是荒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