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六看著垂首發散思維,臉頰越來越紅的蘇伶,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暴躁道:“別做春秋大夢了,伍哥才不會要你!”
蘇伶卻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也許伍哥正好喜歡我這型別呢!”
“伍哥”二字出自她口,姜小六聽得徹底抓狂:“我告我舅舅去,你紅杏出牆、見異思遷!”
眼看著姜小六跑入後院,蘇伶並不怎麼擔心。
從早上的情形看,那個伍哥與鍾大人關係莫逆。像她們這種人,本就如同物件一般,鍾大人又不見得多喜歡她,將她順水推舟轉贈小友,反而能成就一段佳話。
事實與她所想差不多。
鍾威見外甥氣呼呼地找上門,聽他說完對蘇伶控訴的話,並未如同給自己戴綠帽子一般勃然大怒。
他摸了摸下巴,道:“要是小伍能看上,也不是不行。”
“可她是您的女人!”姜小六暴躁如雷。
“嗨!一個暖床工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鍾威擺擺手,毫不在意。
“伍哥還沒娶妻呢!哪能收這些亂七八糟的女子!”姜小六氣得紅了眼眶,聲音中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委屈。
鍾威聞言一愣,轉而板著臉,嚴肅道:“小六,你管得太寬了。”
“我就覺得,蘇伶配不上伍哥。”
“又不是娶妻,談什麼配不配的。這事你別管了,好好待著養你的腿傷,別有事沒事瞎溜達。”
話音剛落,鍾威又補充道:“還有,別去秦家蹭飯了,丟不丟人!”
“我有什麼好丟人的,反倒是您,連一個女人都降不住!”
“哎你個兔崽子,找揍是不是!”
鍾威抬起大手掌,作勢欲打。
姜小六一跳三丈遠,趕緊跑了,還大嚷道:“我不管,你就是不能給伍哥送女人!”
鍾威放下手,氣笑道:“這臭小子......”
忽然,他想到什麼,臉上笑容頓時僵住,眉間狠狠擰起。
姜小六回到房內,坐在椅子上猛灌涼水,意圖將心中的焦躁之氣驅散。
可是他灌下一肚子水,心卻更煩亂了。
一想到伍少寒有美人相伴,未來還會像他舅舅一樣妻妾成群,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樣,難受得想哭。
蘇伶是個行動派,見姜小六去尋鍾威後,遲遲不見鍾威問責,就打算去秦家附近偶遇那個美男子。
只是他剛走到半路,就被一個身強力壯的官差追上:“大人有令,命你速速回去見他。”
蘇伶心下一緊,堆起我見猶憐的笑臉:“差爺,鍾大人有說什麼嗎?”
樊成文卻不吃她這一套,只公事公辦道:“回去你就知道了,走!”
蘇伶暗暗白了一眼,轉過身,走起路來一步一扭,搖曳生姿。
引得路過的行人頻頻回頭,眼冒邪光。
樊成文擰著眉,極不耐煩地催促道:“走快點,別讓大人等急了。”
蘇伶收穫一眾目光,心情大好,根本不理會樊成文。
只是她這份好心情,在見到鍾威之後消失殆盡。
鍾威冷聲道:“以後你跟李氏換一下,去後院漿洗衣物。沒我的命令,就在後宅安安分分地待著。”
李氏是壓寨夫人,跟了大當家多年,早已年老色衰。鍾威預防她生事,就拘在後宅,負責漿洗所有人的衣物,是所有大當家的女人中待遇最差的人。
“大人!奴知錯了,您饒了奴這次吧!”蘇伶彷彿五雷轟頂,趕忙跪地求饒。
抬起的俏臉哭得梨花帶雨,令人見之心疼。
然而鍾威本就沒有沉迷於女色,見她水性楊花,更沒了好感,只吩咐樊成文:“帶下去!”
樊成文拽著蘇伶的胳膊,將她拖去後院,並讓李氏做交接。
李氏早已看不慣她的狐媚行徑,待樊成文走後,嘲笑奚落一通。
蘇伶不甘示弱,諷刺她是日落西山的黃臉婆,就算去了前院也沒有翻身機會。
兩人爭吵不斷,為宅子添了不少熱鬧。
然而,一向愛看熱鬧的姜小六卻沒了心情,他懨懨地趴在桌子上,彷彿生病了一般。
太陽漸漸往西山沉下,又到了晚飯時間。
伍少寒見姜小六遲遲未到,就為他留開一份飯菜。
可等天色完全暗下來,姜小六還不見蹤影。
伍少寒去前面跟拾二換班,並託拾二去看路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