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這嫡姑娘本身也是有過人之處,遂把仇嬤嬤拉攏自己的話學說了一遍。
葉蔓君不由得慨嘆人都是有弱點的,這馬家的弱點他葉家抓到了,朱陳氏又何嘗不是抓到了?
好在她試探了這馬蘭氏一番後,方才把兄長葉旭堯出發前秘密給她的信轉交給馬蘭氏。
當時兄長說,“汝陽城的情形極複雜,你隻身去那兒,我實也放心不下,但奈何這是皇命,我們家也反抗不得。這封信你收好,一定要見機行事,如果馬家可以拉攏,就把信給他們,他們是不會拒絕這份誘惑的。”
那時候她接過信緊緊地握在手中,只是仍有幾分不安地喚了一聲,“哥?”
兄長帶著歉意地看著她,“說來是哥哥有愧於你,本來應是我送你去的,這樣一來,你到了那兒也能快點安頓好,只是你嫂子她偏要在這時候生產,她又是第一胎,你知道我……”
她焉能不知道兄長是見到洪姨娘難產而死被嚇到了?生怕大嫂也有個閃失,這樣等他半年多年後回來,大嫂的墳前的草怕出長高了,現在讓兄長送她出嫁實是強人所難,這樣對大嫂林瓏也不公平。
“哥,你不用擔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再說還有融弟與瀾二叔陪我去,不會有事的。”她似鎮定而堅強地道。
這信裡葉家承諾給馬家的東西,遠比朱陳氏承諾的要多得多,這也是馬蘭氏倒向她這一方的原因所在,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馬伕人,你能深明大義,蔓君極為感激,一旦此事了了,蔓君妾身已明,我兄長一定會兌現承諾。”她再一次保證道。
馬蘭氏忙道:“葉姑娘,我明白的,如果不是信了你們襄陽侯府的保證,我又豈會在這兒與姑娘開誠佈公地談話?不瞞姑娘說,我夫君坐的這位置燙人得很,我們縱有不甘,奈何朝中無人也沒有辦法?”
如果能指望朱陳氏背後的陳國公府,她與丈夫早就離了這塊是非地,朱陳氏是什麼人,她在這兒住了這麼久焉能不知?與朱陳氏打交道少一點精神都不行。
這同樣是奉了皇命嫁過來的貴女,遠不似葉蔓君那般,她寧可相信葉蔓君,也不會與朱陳氏做那筆交易。
“馬伕人,我們倆結盟的事情只能是檯面下的,檯面上還要你與汝陽王妃周旋,這一來我們不至於太被動,二來也不會讓夫人跟著為難。”葉蔓君微皺眉頭道。
“葉姑娘放心,我心裡有數,會與姑娘坦誠,也是讓姑娘心裡有數即可。”馬蘭氏道。
葉蔓君點了一下頭,與馬家的關係打好,這讓她感覺在汝陽城的前途光明瞭一點,反正一時半會兒這馬家也離不了汝陽城。
馬蘭氏與葉蔓君方才說起汝陽王府的內幕,有些事情她希望葉蔓君能早些知道,這樣也好提前防備起來。
“你是說我沒到汝陽城之前,他們就為世子選了三個側妃,就等我到來成親好順理成章一起抬進府裡?”葉蔓君皺眉道,這個訊息瀾二叔倒是打聽到一點,只是不太詳細,這會兒她正好向馬蘭氏求證。
馬蘭氏點點頭,“沒錯,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那三個要成為世子側妃的女子彼此也是爭風吃醋的,世子在其中似乎也頗為享受,而且還不止這些,其中一個姓安的未婚就與世子有了關係,現正身懷六甲呢,這個孩子現在倒是尷尬了,生還是不生都是個問題。”
葉蔓君聽得眼睛睜大,她還沒有過來,這已過世的未婚夫就讓別的女人懷上身孕,這庶長子先於嫡子出生,這不是擺明了不將她放在眼裡?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為可憐可悲的未婚妻?
馬蘭氏看到葉蔓君不語,那捏著帕子手青筋凸出,忙道:“葉姑娘無須為他一個死人而動怒,這安家的女子懷孕一事是本地權貴們喜聞樂見的,他們無比的希望能改變汝陽城受制於京城的局面,不過王妃朱陳氏卻是相當不高興。那會兒她為了姑娘與世子發生過一次爭吵,世子方才以散心為名出去跑馬,結果墜落馬下,這才送了性命。”
嘆了一口氣,她這會兒倒還是有幾分同情葉蔓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葉姑娘還是不要鑽牛角尖,這些話我本不應對知道說的,可不也忍見姑娘矇在鼓裡,我不說,就不會有人再說了。別說姑娘了,就是王妃初嫁進王府的時候,也差點發生庶長子先於嫡子出生的事情,不過這位王妃倒是個有手段的,硬是讓她化解了這個尷尬之局,之後順利生下世子朱子傑穩固的地位。”
葉蔓君鬆開握帕子的手,看向馬蘭氏笑了笑,“馬伕人放心,我就算為天下任何人難過也不會為這位世子而難過,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