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看了一眼他的傷口,以及那張很是熟悉的臉。
高貴妃撲上前痛哭,暗中掐了一記高志,“志弟,志弟,你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姐……姐……”高志似乎要從昏迷中醒來,半睜開眼睛看向高貴妃。
“宣御醫。”朱翊大聲道。
一聽到這話,高貴妃就心寒一片,說到底,他仍是不信任自己。
御醫很快就到,他給高志把脈後,立即道:“回皇上的話,高國舅傷勢嚴重,現在凶多吉少,一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朱翊的黑眸一沉,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高貴妃卻是猛然抓過桌上的清水,一把割了躺在擔架內的高志的手,一面請高尚書滴血,“皇上不是懷疑這不是志弟嗎?現在臣妾就讓他們父子滴血驗親,以堵眾人悠悠之口。”她冷眼看向蘇辭。
“好。”高尚書沒有遲疑,立即挽起袖子用匕首一割,立即有血水流到碗裡,與碗裡原先的一滴血慢慢融合在一起。
“這回你們信他真的是高志吧?”她把水舉到皇帝的面前,又舉到蘇辭的面前,最後還在葉旭堯的面前晃了晃。
朱翊這才再道:“既然高志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麼還是先回府養傷為好。”
“臣妾謝皇上。”高貴妃朗聲道,看著高志被人抬下去,又再度跪下來,“皇上,蘇辭與葉旭堯誣衊臣妾,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蘇辭的臉色蒼白一片。
葉旭堯站出來道:“娘娘別這麼快就說臣誣衊,這些人身上確有你高家的印記,這也不是娘娘說偽造就是偽造的,同樣娘娘的說辭也是有漏洞的,再說高國舅當日掉下深澗我們都是親眼目睹的,如今這胸口有個傷,也不能完全脫離嫌疑,說他沒去刺殺皇后娘娘。娘娘的說辭有漏洞,並不能完全地駁回臣等的懷疑。”
高貴妃暗暗地咬緊銀牙,這葉旭堯真是難以應付,這個人還真敢說,忙又楚楚可憐地看向朱翊,“皇上……”
朱翊一舉手示意她不要再說,“子陽所言也有道理,凝珍,朕現在不是不信你,但是,誰敢對皇后痛下殺手就是犯了朕的逆鱗,你可明白?”
高貴妃一臉的蒼白地搖搖欲墜,她雖然不敢愛他,但這麼多年的陪伴也抵不過一個蘇梓瑜嗎?這讓她情何以堪?做了這麼多,又是發毒誓又是滴血驗親的,他也不相信自己?
“皇上,你這樣有失偏頗……”高尚書作揖道。
“朕只信自己看到的,如今你們的證據也確是不足以洗清汙點,朕會再徹查,凝珍,你且先歇息吧。”說完,朱翊邁腳離開。
葉旭堯朝高貴妃行禮告辭,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的朱翊。
蘇辭離去前還狠狠地瞪視著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女,憤憤地抬腳離開。
寢宮裡面一片安靜,高貴妃癱坐在椅子裡,沒有了剛才的劍拔弩張,她仍舊放鬆不下來,用手搓了搓臉,“爹,你也先出宮吧,儘快把志弟找到才是根本。”
沒錯,之前的高志是假的,是高家圈養的神似高志的人,以前高志好玩養來當替身的,誰會知道在這關鍵時刻派上用場,要不然也不能矇混過關。
高尚書輕拍女兒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志弟能不能活著回來,只能看天意了。”
“爹,都是我害了志弟。”高貴妃一臉痛苦地自責。
“糊塗。”高尚書訓斥了女兒一句,“你爬到今天容易嗎?身為高家的一份子,就要時刻以高家為重,這是我們的祖訓,你志弟就算回不來,也不會怪罪於你。”重重地拍了女兒一記,“如今鹽務案子進入白熱化階段,你要給我打起精神來,皇上已經有疑心,又沒有同意為你討公道,你要想法子拉回他的心才是正道。”
“他的心都給了那姓蘇的。”高貴妃咬牙切齒地道。
“哼,男人對子嗣更看重,你現在有二子一女在手,你強過她,別想著什麼兒女私情,現在不是思這個的時候。”
“是,爹。”
高貴妃想想父親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不是傷感痛哭的時候,她勉強打起精神送父親離開。
出宮的夜十分的寒冷,蘇辭無精打采地騎在馬上,有氣無力地道:“早知道我就聽你的,不這麼快就與高家撕破臉皮,現在倒好,還讓他們狡辯混過了關,皇上若不是念在皇后娘娘的份上,只怕我要連累你了。”
葉旭堯勒緊馬韁繩,“蘇世子不要這麼說,當日我們能並肩做戰,我也不會臨危退縮,只是扳倒高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