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芷晴剛剛所站之地除了血跡外,旁邊還有一顆圓碩的珍珠,應是周芷晴起身時不小心落下的,遂驚呼,“我的珍珠。”又急忙想要去拾回那顆珍珠。
林瓏卻是一把拉住妹妹,給身後的大丫鬟使了個眼色。
林琦朝她姐忙道,“那是我的珍珠,是我在寺廟上香祈福時不小心落下的……”
她這麼一喊,眾人的目光落在血跡旁邊不遠處親著光澤的珍珠上,這樣的品相哪怕是不懂珠寶的人都知道是極其昂貴的,遂又有人議論起來,這周芷晴因珠胎暗結從而品行受到懷疑,所以這次誣盜事件,更是牆倒眾人推,一致認為是周家在撒謊。
林琦看了看如眉手心中那顆珍珠,又掏出自己荷包裡面的散珠出來一對比,果真是自己的,這會兒她是全然想明白了,為何周家這麼快就來堵她,原來是這顆珍珠出賣了她。
這是來自宮廷的貢珠,周芷晴又是子爵府的千金,認識它並不奇怪。
想明白後,她柳眉倒豎地看向周樓氏,舉著自己的珍珠和如眉手心中撿回來的珍珠舉到周樓氏的面前,“你看看,到底是何人何人的東西?你敢說這不是同一串珠嗎?”
林瓏注視著變臉色的周樓氏,道:“這是去年進貢的東珠,一共只有三條這等色澤的,皇后娘娘手中一條,太后娘娘手中一條,最後一條卻被皇后娘娘賞賜於我,這個都是在案可察的。而我妹妹很是喜歡,我又轉手給了她。”
等於是把這珍珠的來歷道出,杜絕周樓氏睜眼說瞎話。
“保不齊是你嫁禍栽贓……”周樓氏依舊強詞奪理。
林琦冷笑道,“我一直站在這兒,根本就沒有到前面去,如何嫁禍栽贓?這裡這麼多眼睛都在看著呢,你要砌詞狡辯,也請說個能服人的。”
周樓氏的手緊緊地絞著帕子,半溼的身上卻是感覺不到寒冷,畢竟這會兒完全處於下風,就更是眼珠子轉了轉也沒想到一條好對策。
偏在這時候,葉旭堯得了後面匪鑑的稟報,這才出聲道:“住持大師已至,還是請他這得道高僧出來說幾句。”
周子爵和周樓氏都不可置信地看向葉旭堯,沒想到他居然把住持大師給請了來,這靈隱寺的住持一向極難請出來,所以周樓氏才有恃無恐地砌詞誣衊林琦。
匪石領著人撥開人群讓這住持大師走進這醫館。
住持大師仍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進來就先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阿彌佗佛。”
葉旭堯上前也雙手合十地行了一禮,“麻煩大師前來說句公道話了,這事關一個小姑娘的名聲,還請大師還她一個清白。”
住持大師又再度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在路上他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面朝周子爵夫婦,“出家人不打誑語,今兒個靈隱寺裡面並無發生盜竊案,而且周姑娘與林二姑娘並無交集,又何來林二姑娘偷了周姑娘的金釵?周夫人,說話還請稟著良心。”
“你聽到了,這根本就是你拿話來誣衊我。”林琦不忿地道。
周樓氏心苦臉也苦,有這得道高僧出來做證,她想潑林琦髒水那是痴心妄想。
“道歉。”霍源厲聲一喝。
周樓氏被喝得心跳加速,只是以她的身份和年紀如何能向一個黃毛丫頭道歉?這讓她以後如何在京城抬頭見人?竟是左右為難,無論怎麼做都是不對的。
林瓏同樣全身冒冷氣地看著周樓氏,“周夫人必須向我妹妹賠禮道歉。”
周樓氏求救般地看向丈夫,哪知道周子爵根本就不搭理她,頓時心知不道歉她今天是無法下臺的。
掩下心中的苦澀與恨意,忍下眼前的侮辱,她上前不忿地道:“林二姑娘,此前誣衊於你是我不對,我在此鄭重地向你道歉。”
林琦看她這副心不誠的樣子,心知她必有不忿,遂毫不客氣地道,“你這道歉毫無誠意,你也別欺我年紀小看不出來,周夫人,你心如何想的自己明白。”
林瓏沒吭聲,這周樓氏與林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她也知道她並不是誠心致歉,遂只是冷冷一笑。
正在這時候,那坐館大夫出來道:“周姑娘已然滑胎了。”
☆、第三百零七章說服
周子爵聽聞,臉色更加陰沉,也沒去看滑胎的女兒就當場拂袖而去,周家在京城怕是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抬頭做人了,一雙狠厲的目光瞟了眼穿著御林軍服飾的兵將,袖中的拳頭緊握,連句客套話都沒與葉旭堯和霍源說,就徑自上了馬車離去。
周樓氏看到丈夫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