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在朱子期與自家小姑之間製造矛盾。
“這事我與你哥知曉了,就不能不管,管他們什麼規矩,沒有半點益處的陳規陋矩,存在都是多餘的。”
葉蔓君自然也是希望能與朱子期兩相廝守長長久久,中間當然不希望夾著別的女人,反握緊林瓏的手,“大嫂,謝謝你。”
“我是女人,也是過來人,我知道你的心情。”林瓏感慨地道。
在成親以前她也是在這個問題上有疑問,只是伴隨著倆兒子的誕生以及葉旭堯對她越發上心,她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感到為難。
“大嫂理解我就好。”葉蔓君眼溼溼地道,就算有堂叔與親弟在身邊,可有些心底話卻是不能對他們說的,畢竟男女有別,他們是不可能切身體會到她的想法,抹了一會兒眼淚,想起什麼忙道:“別老是圍著我那糟心事打轉,大嫂,跟我說說我那倆侄兒吧,我可真想他們,只是這山長路遠,他們又小,難為大嫂舍下稚子來看我,我……”
最後竟是感動得說不下去了。
提到兒子,林瓏的心情又是一陣黯然,這一路上她都儘量不去想兒子們,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能熬得過來?不過現在聽到葉蔓君問起,她強打起精神道:“幸好沒帶他們來,不然這一路上都要被他們煩死,雖然才丁點大卻是讓人少看一會兒都不成……”
她邊說邊用手比了比,盡挑兒子們頑皮的一面來說,而且沒帶出傷感,語氣一直輕快而明朗,就是不希望葉蔓君為此感到愧疚。
葉蔓君聽得入神,時不時欣喜地插口一兩句,臉上的表情更是生動不已,恨不得脅下生雙翼,飛回京城抱抱那倆未曾謀面的侄兒。
兩人正說著話,匪石在外稟道:“大奶奶,那倆女已經教訓完畢,不過她們都暈了過去。”
林瓏朗聲吩咐,“讓人抬她們回去,大大方方的,這教訓她們出言不遜是為了她們好,跟她們家人說,不用太感謝我,只要好生教教女兒規矩,若是下回再見仍舊無長進,本夫人可不介意再代他們教女。”隨後輕揮手,“去吧。”
匪石忍住笑意,連忙應聲“是”。
葉蔓君用帕子掩了掩唇角的笑意,這會兒笑話滕安二女似乎不厚道,可誰叫她家大嫂說得如此有趣,想不笑都難。隨後似想到什麼,她忙又攔住,“大嫂,我忘了跟你說,這汝陽城似乎出大事,我的行動被限,你進府順利,可出府不知道會不會受阻?”
林瓏聞言頓時皺緊柳眉,一把拉住葉蔓君低聲道:“出了什麼事?”
葉蔓君搖了搖頭,“具體如何我並不知曉,朱二爺好幾天都沒來尋我,估計是要避嫌,我想著這事必不簡單。而且我探了馬蘭氏的口風,她明顯也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城裡的守備比前段時間森嚴了許多,若非因此,我早就去城門口迎你與大哥了……”
林瓏倒吸一口涼氣,丈夫現在還跟隨朱子期到王府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不過這擔心只是一閃而過,想到過來找葉蔓君前丈夫說的話,顯然他對城中情況還是有所瞭解,必定會有準備,她沒有必要自亂陣腳。
輕拍一下葉蔓君的手安撫她擔憂的情緒,她從懷裡掏出一塊蘇梓瑜在她出門前給她的令牌,交由如眉拿出去給匪石,“這是宮裡皇后娘娘的令牌,如果有人阻攔,你就出示此牌,除非汝陽王打算造反,不然他不能不遵皇后懿旨。”
能壓得住汝陽王的只有帝后二人。
匪石恭敬地回答,“是,大奶奶。”
方才轉身按林瓏的吩咐去辦。
葉蔓君輕拍胸脯,“好在大嫂有殺手鐧,別人我不敢說,這汝陽王我見過數次,他不像是要造反的人,而且我與朱二爺的婚事,也是他首先提出的,可見他也不想見到生靈塗炭。”
“如果汝陽王是清醒人自然好,就怕糊塗了就糟了。”林瓏道。
葉蔓君自然也認可自家長嫂這話,“朱二爺也是這麼想的。”為心上人美言一句後,她又神秘地道:“大嫂,原本城裡的氣氛不是這樣的,只是最近才會這樣,我猜會不會是聖上枕兵在汝陽城邊界的事情被汝陽王知曉了……”
除了這個可能,她猜不出別的原因會導致汝陽王連她也防備,搞得朱子期都要避嫌力證她清白。
林瓏沉吟了一會兒,“你這話有道理,對了,這陛下派兵一事,你私下有沒有說漏口讓朱家二爺知曉?”
情到濃時就很難堅守秘密。
葉蔓君搖頭道:“我很肯定沒有,大嫂你在信中叮囑過我,而我也不是口無遮攔之人,哪裡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