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再打二十個嘴巴,我看看她那張嘴能不能洗乾淨一點。”屋裡的林瓏冷聲吩咐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外面。
匪石立即應聲,看著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女子敢對自家女主子不敬,更是存了好好教訓對方一頓的心思。他跟在林瓏的身邊時間長了,自然惟林瓏馬首是瞻,哪裡會容得有人如此不敬?
馬蘭氏在門口迎了林瓏,一路跟進這院子,看到人家姑嫂二人久別重逢相擁而泣,她也識趣地沒有再去打擾,一直在院子裡徘徊,腦海裡都是林瓏那張年輕的臉龐,這襄陽侯夫人比她想象當中要年輕得多。
正在想得出神,結果看到滕媛媛與安心如二人被拉出來打板子而痛得“嗷嗷”叫,她不禁看得目瞪口呆。這安心如就算了,安氏的庶出女也沒有多少人真將她看在眼裡,可滕媛媛不同,不但是滕側妃的嫡出侄女,最近更是汝陽王妃朱陳氏面前的紅人,現在居然在挨板子?
這……這個襄陽侯夫人未免太猛了吧?
她不由得舔了舔乾涸的唇,只能傻愣地站在那兒,一時間做不出別的反應來,更是不敢上前去搭救滕安二人。
不由得想到馬車初停在衙門口的時候,她恭敬地等候在一旁迎這位侯夫人,初照面看她年輕還有幾分不以為然,但現在這一出手,連她的膽子也在打顫,這侯夫人實在是……她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但心裡的畏懼之情卻是油然而生。
打板子的聲音還是傳進了裡屋,葉蔓君倒是沒有同情滕安二人,只是面上仍有幾分顧慮,“大嫂,這樣,妥嗎?”
她怕會給林瓏帶來麻煩,一想到朱陳氏的恐怖,眉間皺得更緊。
林瓏呷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小姑,沒什麼不妥的,我教訓她們給個下馬威這汝陽城貴女們,在道理上完全站得住腳,沒人敢置疑半句,除非汝陽王打算要與聖上撕破臉。”
很顯然出手教訓那兩個不知好樂的所謂貴女,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是一步步引這兩人說出不經大腦無禮的話,她身系皇權,又豈容得阿貓阿狗隨意挑釁?
“這樣就好,還是大嫂夠魄力。”葉蔓君笑道。
林瓏嘆息一聲,伸手再度握緊自家小姑的手,“我沒來之前,她們就這麼對你?這汝陽城當真好規矩。”最後一句顯然是出離憤怒了。
葉蔓君也嘆息一聲,“我不比大嫂這身份夠硬,哪怕我也代表著聖上,但一日未成親,就不得不顧忌一二,不然我實也不打算忍她們。”
這就是姑娘和已婚婦人的區別,未成親前少不得要多顧慮一些有的沒的。
林瓏想想葉蔓君說的也在理,她也是這麼走過來的,直到生了倆雙胞胎後,這才不再顧慮那麼多,“多年媳婦熬成婆,這道理我懂,只是難為你忍了這許久,大嫂一定會為你討回個公道。”
葉蔓君不方便說的話,她來說;不方便做的事,她來做,反正她現在為人妻為人母,這麵皮沒有必要越碾越薄。
“多謝大嫂。”葉蔓君找到主心骨般地笑道。
林瓏朝外抬了抬下巴,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那兩人是來做甚的?我瞅著她們似乎與你並不交好。”
要不然,葉蔓君早就為兩人求情,而不是坐在一邊幹看著。
一提起這茬,葉蔓君表情有幾分無奈,把兩人的身份告知,當然少不得提及汝陽王府世子娶妻納妾的傳統。
林瓏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更是輕拍一下桌面,“真是豈有此理?哪有這樣打正妻的臉,妻妾一道進門,這汝陽王也真是夠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據說這是從第二代汝陽王就開始傳下來的傳統,就連那位瘋顛的汝陽王妃當年也不得忍受下來。”
“那位朱家二爺如何說?”
“他?倒是說讓我不用操心,一切有他。”
提及心上人,葉蔓君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
已經出離了憤怒的林瓏在聽到這句話時,方才剋制了幾分怒氣,輕點點頭道:“好在朱家二爺還是清醒人,聽這話的意思,他也是不贊成妻妾一道進門。”頓了頓,又微眯眼追問,“除此外,他可有明說什麼?”
“這倒沒有。”葉蔓君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回道,“不過我信他不是那種口花花不講信用之人。”
林瓏聞言,朱子期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哄著她家小姑玩的?不過看到葉蔓君雖然皺眉卻沒有表現出對朱子期的不滿,她強壓下心裡的疑問,還是回頭跟丈夫說說,讓他去敲打敲打這朱子期弄清楚他的想法,現階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