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如今算是明白過來了,這爵位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二房的頭上,庶出就決定了這命運,自家老爺能有這官職也是造化了,切不可再貪心。
葉榮氏聽到婆母這番話,頓時吃驚得合不攏嘴,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貓膩,想想又覺得不對,“這三房的人心思這麼多,大房何必接她們回來攪亂家宅?”
葉王氏斜睨一眼傻乎乎的兒媳婦,“這裡面水深得很,你也別尋思這麼多,反正聽我的準沒錯,遇上了就笑容可掬的說幾句即可,但絕不能交心,我那大嫂這麼做必有她的緣由,說來我也覺得枝姐兒像是替人代罪的樣子……”最後她也喃喃地懷疑出聲,一抬頭看到兒媳婦正聽得入神,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遂又咳了幾聲,“好了,你是小輩,就別費這心思,我是你婆母不會害你。”
“是,婆母。”葉榮氏本來想聽聽這大房的八卦,最後看婆母神色不對,忙開口道。
葉王氏問她拿了林瓏給她的助孕方子看了起來,也成功地轉移了這兒媳婦的注意力,至此,她心裡也嘆了口氣,心思重的不好,可心思單純的同樣也不好,這人啊,怎麼選都是找罪受。
算了,罷了,自己多操心調教調教吧。
另一邊廂,在離開了南園有段距離後,葉蔓寧看四周沒有多少人,快步上前一把按住葉蔓露的肩膀,“露妹妹,我們姐妹倆說說話。”
葉蔓露轉身看向這堂姐,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臉上笑了笑,“既然寧姐姐相邀,那妹妹卻之不恭了。”
抬手揮退身邊的丫頭婆子,她與葉蔓寧走到一邊角落說話。
“這裡安靜,姐姐要說什麼儘管說便是,我聽著呢……”
葉蔓寧看了看四周,葉蔓露的丫頭婆子站得很遠,這才放心地壓低音量道:“露妹妹何必這麼客套?我們誰跟誰啊,妹妹如今有這麼一天,也要多謝姐姐一聲才是,要不是我,你只怕還在肖家受罪呢?”
她就是看不過她這麼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裝什麼純良,她什麼底她焉會不知道?
葉蔓露的神色一變,這葉蔓寧在說什麼鬼話,她咬緊下唇看向這堂姐,試探地道:“寧姐姐在說什麼,恕妹妹愚鈍聽不懂……”
“露妹妹何必再演戲?”
葉蔓寧迫不及待地拆穿她,這失怙的堂妹何德何能騎在她頭上被葉鍾氏和林瓏優待?她就是眼紅她,她當閨女那會兒哪有她這麼風光,所以見不得人好的她頗為渴望看到她擔驚受怕的嘴臉,這讓她的心舒爽得多。
葉蔓寧袖下的拳頭緊緊握住,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她頗為忌憚地看著這堂姐,心裡卻是掀起驚濤駭浪,看來這堂姐是知道她不少秘密的,“寧堂姐,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何話就直言。”
“那蛇是你放的吧?”葉蔓寧得意地拆穿她的虛張聲勢,“跟我說說陷害親姐是什麼滋味?這踩著姐姐爬上來,滋味不錯吧?”
葉蔓寧的心頭一跳,年紀還不大的她,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後就消失不見,她不能自亂陣腳,臉上再度帶笑,“寧姐姐,咱們是一條蛇上拴著的蚱蜢,我不得好,你也不得好。”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口承認放蛇陷害親姐一事,這是汙點,她若是承認了,那才是萬劫不復,尤其她現在正過著好日子,這罪,只能戴在親姐葉蔓枝的頭上。
被葉蔓露這麼一威脅,葉蔓寧臉上的笑容一頓,這丫頭心太狠了,居然沒有半分悔意,“這關我何事?我把這事告訴嫡母,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是你,我一個出嫁的姑奶奶又沒有直接參與你們的破事,我怕什麼我?”
“寧姐姐,你就別裝了,我若是不得好,你與你背後的人都同樣得陪葬,不信咱們走著瞧。”
葉蔓露得意地一笑地推開葉蔓寧,別把她當傻子,這事情得捂得死死的才行。
葉蔓寧受不了葉蔓露這囂張的樣子,氣得俏臉都歪了,看著她揚長而去,她狠狠地跺了幾腳,“死丫頭,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等著看你怎麼死。”
葉蔓露回頭朝她一笑,“這話送回給寧姐姐你,妹妹還要回去佈置院子,就不與姐姐多聊了。”臉上的猖狂更盛,“寧姐姐怕是不知道吧,母親送了我不少好東西,還有昔日祖父給我的嫁妝也拿回來了,哎呀,我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如何擺放才好?失陪了,寧姐姐。”
看到葉蔓寧被氣得夠嗆,她這才滿意地轉頭離去,只是這嘴角的笑容卻是慢慢收起,她的手握緊帕子。
葉蔓寧咬緊一口銀牙,心知這是葉蔓露在故意地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