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菩薩恕吼如悶雷,又跳又甩拚命掙扎,許多長藤被掙斷,但是立即有更多蔓藤伸過來把他纏住。以周全現在的修為,隨便一個蔓藤術產生的效果都驚人之極,每一根蔓藤比鐵鏈還要堅韌。涅磐菩薩力量再大也掙不開這多得數不勝數的“藤蛇”,掙了幾下不但沒有掙脫,反而被捆成了大棕子,牢牢地綁在地面不能動彈。
“我倒要看看躲在裡面的是什麼鬼東西!”周全冷笑著,以劍尖抵著涅磐菩薩的頭部,這兒的蔓藤迅速退開,露出了他的頭。
涅磐菩薩的整個頭都包著黑甲內,連眼睛都看不到,所以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但那如野獸般的怒吼和喘息證明裡面絕對是個活人。五行混元如意劍沿著剛才切下的裂縫處再切下,輕易就把頭盔的頭頂部份給切了下來。
往裡面一看,周全不由啞然失笑,其實裡面一點古怪都沒有,只是裡面的人要比鎧甲矮了一截,外面鎧甲的額頭處其實裡面只到那人的頭頂,之前一劍只把裡面的人一蓬頭髮貼著頭皮給割了。
黑甲魔兵的鎧甲都是極其合身的,裡面幾乎沒有什麼空間,在裡面留下空間也會很不方便,涅磐菩薩這套戰甲除了特別高大外,外形比例上也符合一般人體,幾乎就是黑甲魔兵的加強版,所以沒有人會想到裡面居然有一截是空的。
涅磐菩薩穿著鎧甲高度足有二米三以上,再加上裝飾用的雙角,總高度超過二米六,再拿上兩米多長,一尺來寬的巨劍,外形實在是驚人。但事實上他的真身並沒有這麼高,也許這套戰甲並不是為他製造的,也許是故意把鎧甲加高了以達到威懾的效果。確確實實很多人在看到他這身打扮後有些心怵,氣勢上大受打擊,普通人更是把他當惡魔一樣,看一眼就嚇跑了。
周全以劍尖抵著頭盔臉部正中央向下劃,響起了一陣令人牙齒髮酸的咯吱聲,頭盔臉部被切開,接著被他強行分開,露出了一張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只是目露兇光,表情猙獰,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了。
“你是不是魏國的皇帝冉閔?”
“魏國皇帝?”涅磐菩薩微愣了一下,這幾個個字在他內心深處有著無比重要的地位,就象是一場夢,就象是生生世世刻骨銘心的戀人,但卻遺忘了千萬年之久,並且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提過。他的臉平靜下來,周全這才看出他長得頗為英武,應該也很年輕,只是長年不見陽光顯得有些蒼白,頭髮鬍子一團糟。
“不,不,我不是什麼皇帝,我是彌勒聖教的護法菩薩。”
“你居然連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姓名,自己為之拋頭顱灑熱血奮鬥的目標都忘了?燕國乃是你的死敵,可是你現在居然為他們打天下,為他們殺漢人!”
涅磐菩薩的臉又開始扭曲,眼著射出怒火:“你不必再施詭計挑撥離間了,本教與你五斗米教誓不兩立。”
“看看你自己,明明是漢人,卻在為胡人做事,這又是為什麼?”
涅磐菩薩再也聽不進去,也不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周全,周全本來想一劍殺了他,可是轉念一想,剛才提到“魏國皇帝”四字,他會出現這麼大的波動,說明迷神法術並沒有徹底洗腦,這就是一個突破點,可能還可以令他清醒過來。於是一指點在他頭頂,把他擊暈過去,再撤去法術,提上他飛往八門遁甲城去了。
無可否認,冉閔是個人才,還是頂尖的人才,從他以往的戰績就可以知道,如果不是他深入敵境被燕國重重包圍,孤軍奮戰,不可能會落到這個下場。
對於人才周全一向是很珍惜的,況且是屢次以少勝多、橫掃北方胡人民族英雄,當代戰神,更是心存敬佩,惺惺相惜,所以只要有一點可能,他都會盡力去救。
如果讓世人知道冉閔還沒有死,將會產生如何的震動?殘餘的胡人必定嚇得屁滾尿流逃回老家去,漢人必定士氣如虹,而冉魏早已煙消雲散,冉閔不可能再爭霸天下,只會依附於五斗米教。收他一人,便可收得北方漢人民心,並且令冉魏的舊部和後代死心塌地投向五斗米教,這個投資是絕對值得的。
幾乎鍾之後,周全就安頓好了冉閔重回鄴城之外,這時五斗米教的大軍已殺到了鄴城之下,並且開始圍城。巧的是南路軍的另一路人馬,洪濤等人從晉陽那邊殺過來,也逼近了鄴城的西北面。
彌勒教和燕國殘餘人馬逃入城內,這兒是燕國的首都,也是彌勒教的根本重地,所以還有是許多高手和精兵在守城。
鄴城城大牆高,守城人數眾多、裝備精良,守城器械也極多,還有許多仿製的彈簧弩,威力不下於五斗米教正版的,這東西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