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與其像25歲那邊一樣在最後知道自己戰敗,還不如在戰敗之前,先行離開。
“請問,您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再喝一點香檳?”
“我想,他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和別人喝香檳了。”林溯雨溫和的眉眼裡有鋒利的光,他一手攬過施珩的腰,一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唇角的殘酒泛著光,“還有,阿珩,以後不要隨便喝別的野男人的酒,我會生氣。”
施珩大驚失色,正要回頭過去反駁,林溯雨的臉已經覆蓋而下,薄唇叼住他的唇,深深的吮吻下去。
唇齒交纏。
施珩發出“嗚嗚”的反抗聲,但是哪裡敵得過林溯雨的手段高明,不久就軟在林溯雨懷裡。
林溯雨一手將杯子重重頓在大理石桌面上,“叮”的脆響,然後另一手攬住施珩,打橫摟著公主抱起來,“我的綿羊王子殿下,該和我回去了。不然狐狸騎士會非常的著急。”
和聲勢浩大的成凜和林天王不同,馮夜樞一進nightmare就在搜尋孟煙池的蹤跡。這個bar有相當的面積,加上曖昧不清的燈光,就算知道大體的方向,搜尋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馮夜樞知道孟煙池第一次來,必然不會一個人去離施珩太遠的地方,當他在鏡片掩飾之下的目光突然定在一點之上時,僅僅在那一瞬間,馮夜樞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發出了斷弦一般的哀鳴:
孟煙池,正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和一個男人,調情。
看上去精緻其實面料並不高檔的絲質襯衣,還有過於貼身的皮革長褲——這些衣服都不是孟煙池平時會穿的,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為了到Nightmare特意為之!眼下孟煙池的手正搭在對面那個男人的大腿上,一邊聽著對方胡扯一邊微微側著頭,好讓閃亮的墜子在纖細的鎖骨上輕輕滾動,對方看起來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目光不斷地落在孟煙池的微微敞開的領口、鎖骨、被繃得略緊而勾出來的腰臀……
“謝謝你的酒,不過……現在有點晚了。”孟煙池抬頭將酒杯裡最後一點殘餘飲盡,順著白皙脖頸滑落下來的酒滴讓對面的男人嚥了一下口水,一把抓住孟煙池房子啊自己大腿上的手,“嗨,別這樣,sweetheart,出個價錢。”
看到對方几乎要燒起來的眼神,孟煙池知道已經玩過頭了。
孟煙池立刻想要把手抽回來,但對方握得太緊,竟然怎麼都無法掙脫。“我看得出你是新手,也許還是第一次……沒關係,it’s my pleasure,無論是價錢還是……其他方面,I’ll be generous。”
如果真的是個MB,大概不會拒絕這個無論相貌還是錢包都很拿得出手的顧客。但孟煙池此刻只想快點擺脫對方的鉗制,“抱歉,先生,我真的不是……請您放手。”
“兩個小時之前你就開始用各種幼稚的技巧賣弄風情,我承認你確實還有點讓我著迷的地方,所以我過來了,我希望你現在說No不是欲拒還迎的一種。”對方的眼神和語調都已經表示了他的怒氣,孟煙池感覺到手腕上的力氣加重了,整個人都在被他拽著走——他要把自己拽去哪裡!?
“砰——!”
手腕上陡然輕鬆的感覺讓孟煙池鬆了一大口氣,但他一點也沒有高興的餘裕——因為站在他面前,一拳將扯著他的男人打翻在地的,是渾身都散發著懾人氣息的——馮夜樞。
“答案是No。”馮夜樞的黑色瞳孔在燈光之下顯得更為冰冷,“他不是欲拒還迎,你根本就沒資格打他的主意。”
孟煙池正想張口分辯兩句,馮夜樞的眼神投在他的臉上,雙眉少見地緊蹙著,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甚至連人都不是——而是種冰冷的,像是在評判一個毫無價值而徒具花哨外表的物體時所流露出來的疏離。但他的手卻燙得可怕,握著孟煙池的胳膊時,孟煙池只覺得自己的面板都要被烤焦而發出尖銳的叫聲。
“你放開我!我憑什麼要和你走!”孟煙池用力甩開他的手。不,不對,就算是馮夜樞也不行——馮夜樞又有什麼權利來管自己呢?不管是作為程敘還是孟煙池,馮夜樞都在隨意干涉他的人生,就因為他愛馮夜樞!
不行,夠了。馮夜樞,我已經決定了,從那天晚上起,我們不過是一面之緣的路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馮夜樞脫下手套狠狠丟在地上,聲音依舊淡漠,眼眸中的黑色彷彿更加濃重,“照片的事,我已經受夠了。孟煙池,我不容許有第二次這種事情發生。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