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咋像個流落街頭的瘋子;而龍遠鴻衣著得體,一口地道的蘭州腔不急不躁,一聽就是土生土長的老蘭州。抓捕時也不反抗,顯然是個循規蹈矩的老百姓。再說了,連‘赤匪’和‘痴肥’都分不清,怎麼會是赤匪?
這隊騎兵並不是特意出來抓人的,他們是在執行公務的路上被尕烏沙截住的,據此人講發現了漏網的紅軍,由於他當時說得火急火燎,騎兵們也沒細問便跟上來了。此時人抓到了,但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極有可能抓錯了。上士當時就想放人,但無緣無故僅憑一面之詞就當街抓人,然後沒有一點說頭又放人,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一個瘋子騙得東倒西歪,一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上士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他要拿尕烏沙作伐。上士滿臉狐疑地逼視著尕烏沙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赤匪?”
尕烏沙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我……他……反正……反正他是個赤匪。”
他和這個紅軍一起在石人谷處了半個多月,既有前因又有後果,一時半會如何能講得清?一語不合便會落上個私通紅軍的罪名,那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嘴說不出了。
尕烏沙的方寸有點亂了。
龍遠鴻見有機可乘,不失時機地辯解道:“老總,我真不叫痴肥,這個瘋子胡說八道。”
“日媽媽的,你說,你咋知道他是赤匪?”上士的表情已經變得惡狠狠的了,他沒理會龍遠鴻的辯解,而是手攥著刀柄向尕烏沙逼了上去。“你狗日的敢消遣老子,你活得不耐煩了?你說,你咋知道他是赤匪?”
上士手扶刀柄的動作也許是無意的。但在尕烏沙看來,無異於末日到了,龍遠鴻的馬刀給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