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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可從昨晚開始,他就處處不利,這罪魁禍首還甩都甩不掉……

白朮越想越氣,伸手入懷,摸到一個小瓶——這是他下山順手帶上的“一動不動“散。

只要一撒出去,弄倒了這人,到時候想走想跑就隨他了!

他正要動作,冷不防傳來一聲嘆息,低沉的,悠長的,彷彿包含了無盡的悲傷,簡直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白朮抬頭,只見易安目光幽深,正定定看著自己,好似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白兄可是覺得我太唐突?若你不願,我也……”後半句沒有說完,易安偏頭,側臉角度分外寂寥。

可惡……他對這種眼神最沒有抵抗力了!

白朮想到自己害人家丟了幾百兩銀子,更對這一點“小小的要求”無法視而不見。對視良久,他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哼哼道:“好……好吧。”

白狼扭頭,簡直不忍心再看。

易安一笑,揚頭喚道:“小金!準備出發了!”

細眉細目的少年沈金銀應聲進來,背上赫然揹著打包好的行李。一見白朮,沈金銀立刻兩眼放光,就要往他身邊湊。

白狼感到威脅,跳到白朮身前,護食一般低吼著。

恍惚間,白朮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山上那雞飛狗跳的日子,不覺生了幾分親切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就這麼,一行人浩浩蕩蕩踏上征程……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更新,我檢討……掩面

前一陣瑣事纏身… …

————

發覺自己前一陣寫走形了,囧

大修了一下,大家不妨重新看過……

5

5、黃公子(一) 。。。

清晨的官道上,秋霧還沒有散,目之所及均像隔了層薄紗般迷迷濛濛的。遠遠響起“得得”的馬蹄聲,與車輪前進發出的吱呀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有些詭異。

趕車的並非尋常車伕,而是一個細眉細目的小童,穿著一件墨綠衫子,年紀尚輕,手法卻很老道,馬兒被侍弄的服服帖帖,跑得分外穩當。

“到哪兒了?”

一聲哈欠,馬車簾子被撩開,探出一張臉,正是白朮。

“白公子,你醒了!”一路安靜的沈金銀聽見白朮聲音,兩眼陡然放光,殷勤招呼著。

此時的白朮,道士袍已經換成一身淺杏黃的衣衫,腰帶玉墜,一樣不差。他本就生得清俊,這麼一來,活脫脫是個貴公子模樣。一聲“白公子”,沒有絲毫彆扭之感。

白朮應了聲,左顧右盼一番,眼見還是在山林中,便失了興趣,又縮回車內。沈金銀見狀,回身欲跟著他往馬車裡鑽。

也真奇了,那些馬兒依舊十分淡定地往前跑,一步不錯,彷彿有個看不見的老把式在控制著一般。

“小金,好好趕車。”易安淡然道。

侍從撇撇嘴,戀戀不捨地看了白朮一眼,又放下簾子,悻悻坐了回去。

這一聲總算讓白朮清醒了些,轉頭看易安。

後者衣冠整齊,神清氣爽,想必已經醒來多時,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易兄見笑了。”白朮儘量裝作不在意地說。

“無妨,連夜趕路,確實難捱。”易安說罷,抬眼往外看了看,又道:“看樣子就快入城了,今晚找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吧。”

白朮聞言,自然大力點頭。

幾人離開青雲鎮已有四五日,原本白朮心中還有些忐忑,不過幾日下來,他發現易安實在是個求之不得的好同伴。

性情溫和,善解人意,修為高深莫測……更重要的是,出手很是闊綽——別的不說,就是這馬車,也是他一手置辦。

從沈家得的謝儀,白朮轉眼間就存進了錢莊,身上還是一窮二白。既然有人這麼大方,他自然樂得沾光。

再加上易安似乎真的對那晚之事全無印象,這麼一來,白朮僅有的一點牴觸心思也便煙消雲散了,兩人開始稱兄道弟。

聽說白朮要找《五行大合術》,易安微皺眉頭,道:“我竟不曾聽過,想來確實隱秘。白兄這般招搖,恐怕不妥。”

白朮看看身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的道袍,覺得很有道理,便依易安之言,兩人扮作出行的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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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忽然一個急停,座位上呼呼大睡的白狼給甩到地上,頓時驚醒;正喝水的白朮沒防備,被灑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