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若是顏秉初抬頭看見了,兩字足以形容謝世子的狀態——“花痴”。
十九歲的少年謝詡,溫香軟玉在懷,聞著心上人髮間的馨香,一顆少年心自然有些蠢蠢欲動,他輕輕咳了咳,想掩住從心底升上來的渴望與躁動。
從胸腔傳來的震動讓顏秉初抬起她有些嫣紅的腦袋,終於說了重逢後的第一句話,“你是不是吹著風了?”她從謝詡的懷中退出來,急急握住謝詡的修長的手指,“這麼涼,你就裸著手騎馬?”說著又撲到桌前,提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塞進他的手中,一雙杏眼亮亮地看著他,兇巴巴地命令道,“快點喝”
謝詡大氅未脫,笑盈盈地舉起水杯抿了一口,突然拉過顏秉初,欺下身來,滿口茶香噙滿顏秉初的口腔,她僵硬著身子,張大眼睛愣愣地看著近前的一雙鳳眼滿含情意地衝她眨了眨,便慢慢地閉上了,她此時才發覺,謝詡也有一雙長長的眼睫。
她的手不知不覺撫上了謝詡的眼,慢慢地撫向眉,漸漸滑下,不知不覺一雙手已經扣住了謝詡的脖子。
這一次,是因為分別太久,是因為已經開始了一種她從未接觸過的感情,也是因為平生學會了相思。
驀地,有一種酸楚的溫柔慢慢湧上顏秉初的心頭,她慢慢地閉上眼睛。
這是一個不知不覺加深的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二三章 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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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流水
許久過後。
門外輕輕地一聲咳嗽,打斷了一室的靜謐。
顏秉初靜靜地伏在謝詡的懷中,面上一陣一陣發燙,只感覺頭頂那隻手在溫柔地撫摸著自己,一下一下。
“爺,府裡的馬車到了。”
“嗯。”頭頂上傳來謝詡平和的聲音,“知道了。”
門外悉悉索索的聲音彷彿是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謝詡察覺懷中的人僵硬了身子,不由微微皺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問道,“怎麼了?”
聞言,懷中的人更是一僵,將腦袋又往他懷中拱了拱,半晌,方聽到她悶悶的聲音傳來,“他為什麼不進來?是不是……是不是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
謝詡頓時啞然失笑,將她從懷中拖出來,摸了摸她嫣紅的臉頰,又伸手理了理她有些散亂的頭髮,“郡主娘娘原來是害羞了?”
顏秉初聽他戲謔的問話,頓時下巴一揚,與細長的脖頸連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誰說的?”
謝詡知道這丫頭又矯情了,輕輕笑了一聲,替她整了整斗篷,道,“咱們回府吧。”
顏秉初看著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新修的昭王府內的景緻如同江南的精緻院落,小橋流水,白牆黑瓦,亭臺樓閣。似乎如同府邸裡溫和雅緻的主人一般。昭王從封地歸來,有多少雙明裡暗裡的眼睛緊緊盯著,而昭王自己彷彿無所察覺,從宮中回來後,就一直窩在府裡,仔細地遵循正德皇帝的囑咐,回了京就在府中好好歇幾天。
“喲,怎麼捨得進我的府裡了?”趙紹看著眼前的人一臉微笑,不禁出言戲道,“人釘人,前些天釘得那麼緊,今天總算想起我這個舊人了。你的小未婚妻呢?”
“去京學了。”謝詡說起來,面上還有些鬱悶之色,“說是已告假許多天,恐跟不上學裡的進度。”
這話裡透出來的點點酸味大大愉悅了趙紹,他嘴裡嘖嘖有聲,“真是可憐人啊。”想了想,方有些疑惑,“你這婚定了許久,什麼時候成親?”腦子裡突然略過回京那天,酒樓門前的那一瞥,纖細窈窕,膚色瑩白,紅衣似火,不知怎麼的,頓時愣了愣。
謝詡並未察覺他的失態,話語間難得的帶上了一絲懊惱,“初兒尚未及笄,還需一年罷。”
“嗯,”趙紹點頭,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上。這段時期是難得的清淨時候,正德皇帝終於發怒,強令泰王前去封地,也不知賢妃在宮中說了什麼,被下了兩個月的禁閉,“國子監唸了這麼多年,也就他好意思說學業未成,再呆上一年,被國子監逐出,豈不是要令皇家蒙羞?”
在國子監念滿九年無成者,便要勒令退學。
“出了京也好,雖說不足為慮,但泰王時不時添亂倒令人頭疼。”謝詡頷首,“他這一去,至少京裡清淨了好多。”
“啊,對了,”謝詡突然勾起一抹笑來,無由讓趙紹一震膽寒,狐疑地盯著他,“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