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生理想許多精神領域清除“四人幫”的流毒影響,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最迫切的戰鬥任務。我們絕不能忽視,更不能掩飾“四人幫”的流毒在人民身心上的重大傷害。我們要把不利於繁榮或是還在束縛創作的因素去掉。人並不是生下來就膽小的。如果他第一次在路上遇到的只是井繩,他就不會心有餘悸了。
……這些年來,有些文藝作品裡的誑言太多了。
作家應該說些真誠的話。如果沒有真誠,還算什麼作家?還有什麼藝術?
我們要堅強起來,也要誠實起來。我們要把丟掉了的現實主義再拾起來,充分地發揮它的作用。
他最多不過講了十分鐘吧,講的這些內容,便首先成了他本人的行動綱領。特別是對現實主義,他不只身體力行,而且聯絡實際,做了許多獨到的發揮和解釋。例如,他說《水滸傳》寫鄆城書吏宋江寫得成功,寫水泊首領宋江,則無能為力。因為作者熟悉書吏,而不大瞭解水泊首領的生活。與此相反,《西遊記》寫猴、豬等怪,全以寫人的筆法出之,因而生動。《聊齋志異》寫狐鬼,成功之道亦在此點。他由此得出結論說:“凡是小說,起步於人生,遂成典型;起步於天上,人物反如紙紮泥塑,生氣全無。”“一個作者,有幾分見識,有多少閱歷,就去寫同等的生活,同類的人物,雖不成功,離題還不會太遠。自己識見很低,又不肯用功學習,努力體驗,而熱衷於創造出一個為萬世師、為天下法的英雄豪傑,就很可能成為俗話說的:‘畫虎不成,反類其犬’。”①1979年,筆者在多倫道他的住處訪問他,在很短的談話時間裡,他也談到現實主義。他說,就是海市蜃樓,也是實體的幻景,沒有同樣的實體,它便無從產生。關於不同時代的現實主義名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