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抄如下:冬,土改會議,氣氛甚左。王林組長,本擬先談孔厥。我以沒有政治經驗,不知此次會議的嚴重性,又急於想知道自己家庭是什麼成分,要求先討論自己,遂陷重圍。有些意見,不能接受,說了些感情用事的話。會議僵持不下,遂被“搬石頭”,靜坐於他室,即隔離也。①他的家庭成分雖然是富農,按照當時的政策,凡是有人在外參加革命,政治上稍有照顧。會後,他被分配到饒陽縣張崗小區參加土改。去的那天颳著大風,他俯身逆行,只見飛沙撲面。張崗是一個鎮,進村後,他先到理髮店剪去長髮,又到集市上買了一雙大草鞋,向房東大娘要了兩塊破氈條墊在裡面。時逢嚴冬,他就穿著這雙大草鞋,每天蹣跚往返於雪封冰凍的張崗大街上,單看樣子,有些像屈子行吟於汨羅江釁。
但是,他畢竟不是兩千多年前遭到放逐的那位詩人,他是一名新時代的戰士,他懂得怎樣對待委屈。在張崗,他透過吃派飯、調查研究、開會動員等等接觸群眾的機會,和當地農民建立了真誠深厚的情誼。何況,農村風俗淳厚,對他也並不歧視。同志之間,也沒有像後來的所謂劃清界限之說。他在張崗大約住了三個月,這裡有一個紙廠,負責人是張冠倫,每逢紙廠請客,或是集日改善生活,張冠倫總是把他邀了去,打打牙祭。太平年月,千金之贈,不算慷慨,困難時候,一飯之邀,就令人感到溫暖如春了。“現在想來,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