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部分

出現的,哪裡會是我,原來卿玦也是個會說笑的,我還當你老實本分呢!“

晏亭說這話,眉眼染著一絲別樣的嫵媚,看在卿玦眼底,生出了更多的疑惑,不過他心中分明晏亭不過是虛詞調侃,並沒有真的埋怨他口出虛言,因此繞過關於那些求親人的話題,直言直語道:“此番卿玦有此等功績,乃與上大夫的恩典是脫不開關係的,他日上大夫有何等差遣,卿玦定不會託辭婉拒。”

聽見卿玦說了這話,晏亭這次是真真的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卿玦,半晌呢喃道:“莫非卿玦當真與我心意相通,竟知我來此的目的?”

卿玦淺淺的笑,方才晏亭不信,他倒是要這樣說,現在晏亭信了,他反而不知道該怎樣介面了,心意相通,在卿玦屈指可數知道的紅塵故事中,那些似乎只存在於關係特別的兩個人之間的靈犀,他與晏亭皆男子,不該有那等情誼才是!

見卿玦又不回答了,晏亭終究出聲詢問:“卿玦兄今日似乎總也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猛地抬頭,眼神中夾帶著一絲不解,沉吟片刻,說出的話卻無異於逐客令,“我沒事,不過方才上大夫說自己不舒服,我便不耽擱上大夫回去歇著了,待到改日上大夫身子好了,卿玦再與上大夫詳談。”

晏亭的心思沉沉浮浮的,倒也不介意卿玦這等託辭,輕笑道:“也好。“

彼時相對,道了別,背道而行,卿玦是滿心迷惑,晏亭卻是為那可能存在的“心意相通”而沾沾自喜。

不出十步,磨不開心底的念頭,晏亭偷偷的回頭,卻看見卿玦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一絲落寞,見卿玦又走了七八步也沒回頭,心底又開始顫巍巍的,腹語埋怨:說什麼心意相通,若是真通了,你怎的不知我在瞧著你?

失落擴大,晏亭已經慢慢回頭,正此時,卿玦竟頓住了腳步,晏亭心頭一顫,臉上擠出一抹笑,也就在她笑著的時候,卿玦緩緩的轉回了頭,即便他的動作很輕,方才晏亭給他挽起的髮髻卻還是偏向了一邊,有幾縷不甘束縛的髮絲落了下來,貼著卿玦的麵皮,黑的發,白的臉,恁般的驚豔。

遠遠的看著卿玦臉上隱約的不解,晏亭尷尬的笑道:“我便說了自己不善挽發,瞧瞧,這才沒走幾步竟亂了。”

卿玦莞爾一笑:“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挽發,真的很好。““怎麼會,那你小時候?”

“散著。

晏亭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微微抽緊著,卿玦淡淡的笑道:“感覺背後有一雙眼,並不是錯覺,這次當真要走了,上大夫好生休養著,你有一雙極好看的眼,休養好了,定也會是個風流不凡的少年佳公子。”

前一句話說得晏亭血流翻滾,卻在聽見後一句的時候如兜頭涼水,熄了全部的湧動,撇撇嘴,冷哼道:“本大夫不養也是個風流佳公子,可是有姑娘生生的念著呢!”

說完這句兩個人皆愣了一下,卿玦收了臉上的喜怒,又是初見之時那一副飄忽的表情,輕緩道:“卿玦失言。不耽擱上大夫了,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離開,晏亭垮了臉,看著卿玦頂著她給挽起的髮髻徹底的走遠,那髮髻已經歪散在一邊,可卻始終沒掉下,卿玦對自己混亂的發似乎並不在意,直到轉過了拐角再也瞧不見,晏亭才回身沿著來時的路慢慢的走向自己的馬車。

回到車前,晏忠的表情帶著一抹怪異。曾勝乙靠在車廂前,一手環劍,一手挑著斗笠看著晏忠。

晏亭鎖了眉頭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怎的這樣一副表情?”

曾勝乙撇撇嘴,放了斗笠抱著劍不吱聲了,倒是晏忠見晏亭生了興趣,興沖沖的言語道:“五公子當真好豔福,皆傳說邊城城主家的千金生得好,果真是個傾城美人,嬌嬌柔柔的,當真與五公子般配的很。”

錯愕的抬頭,不解出聲道:“誰,你說誰?”

曾勝乙看著晏亭的表情,以為她忘記了卿玦初到邊城時候的趣事,又仔細的說了一遍,“五公子去邊城那會兒,邊城的城主嫌他生得太過女氣,便立了個招女婿的賭,如今五公子現了神勇,勝了虞國的賊子。那邊城的城主便耗上了五公子,定要把這門婚事做實成了,五公子這廂才回京,邊城那頭便遣人把那嬌柔千金的帖子並她的人一道送大梁了,少主人晚回來了一步,方才那千金也不知從哪淘來了訊息說五公子在此,軟磨硬泡的非要見見五公子,似乎還隱隱的提到說當初在邊城,月下花前的還有些未完的事兒,想是五公子許了人家姑娘的願兒。如今倒是好,你情我願,五公子這杯喜酒,該是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