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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漠然的站在層層包圍晏亭與曾勝乙的護衛外,冷笑道:“當真主僕情深,令本公子感動,其實不過是留上大夫在府中小住幾日,怎的要說什麼生生死死的,怪怕人的。”

晏亭斜著眼睨著遠處的初南,並不應承他的虛言,初南看著只是莫測的笑,聲音冷覺道:“本公子居然兩次都載在你手上,說出去,實在折損本公子的顏面,本公子發誓,絕不會有第三次!給本公子上,抓活的。”

一圈人同時出手,令曾勝乙應顧不暇,感覺晏亭似乎要滑下去了一

般,曾勝乙緊張的大叫:“少主,您怎麼了!”

似乎連發聲都開始困難,晏亭一手捂住脖子,一手無力的擒著短刀,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柄厚jian狠命的劈向晏亭和曾勝乙貼在一起的後背,曾勝乙直覺一跳,隨後瞧見向他二人劈過來的粗鄙漢子見他閃開了身子,伸手便向晏亭肩頭抓去,而晏亭似乎連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沒有了。

見此情景,曾勝乙疾呼一聲,“少主小心!”

晏亭無力的綻開一抹笑,眼前漸漸模糊,身子緩緩倒下,黑暗襲來前,似乎隱隱瞧見了那端坐在馬上的英偉身影,銀白的鎧甲在初升的朝陽映照下閃著動人的光芒,通體黑亮的雷行烏騅馬愈加襯托出了他此時的英姿煞爽,還有臉上猙獰的鬼面盔胄,她可以安心的睡了,有卿玦在,她還會再看見蒼雙鶴,她知道,一定會!

踏著晨曦趕到,一副猙獰鬼面,手執方天畫戟,那個粗鄙的男人妄圖用那雙沾滿汙穢的手搭上晏亭孱弱的肩頭,這點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就在那人的手掌距離晏亭的肩頭不足寸遠的距離時,蒼雙鶴的方天畫戟準確的紮上了他粗糙的手背,殺豬般的尖叫聲中,卿玦收回畫戟,只用一手擒著畫戟,空出另外一隻手輕輕一帶,晏亭便被他撈入了懷中,臉面對著卿玦,軟塌塌的侍在他胸前。

身體相接的一瞬,好像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那顆心頃刻間回籠了,卿玦一手摟住晏亭的身子令其不至於滑下馬去,另一手擎著畫戟指著初南的方向,冷聲道:“七公子,你的府宅外現在都是本將軍的人馬,你若覺得自己現在有本事可以與本將軍抗衡,儘管上前。”

初南遲疑了片刻,隨即輕笑道:“這位想必便是姬將軍,上大夫是自己尋來的,總歸與他有些舊交情,本公子只是約他留他宿些日子罷了,哪裡有抗衡一說呢,來者是客,此乃再正常不過的待客之禮,若是姬將軍賞臉,便一道留下好了!”

卿玦冷哼道:“七公子客套了,若沒有什麼特別

的事情,那麼本將軍便先帶著晏上大夫回去了。”

初南拱手道:“後會有期!”

卿玦隨即驅馬便要回轉,竟不想才掉轉馬身,後方突然躍起一人,手握長戟便向卿玦面門戳刺過來,卿玦帶馬向後方一閃,避開了長戟的戟尖,卻不想那戟刺竟刮上了晏亭的博冠,卿玦一驚,接緊懷中的晏亭,握緊畫戟狠狠的刺向偷襲他二人的那人。

那個突然襲向卿玦與晏亭的男子,是連他主子初南亦不曾見過的高瘦武士,這個武士在生命的最後的一刻,瞪大了眼,看著卿玦的畫戟戳進了自己的胸膛,他的手甚至還抓著方才隨意奪來的長戟,劇痛中,他瞧見自己遠離了地面,隨後重重的摔在了初南眼前,那長戟還在他手中,初南的聲音很冷,他問他來自何處,他也說了,他乃晏毋庸大將軍的門客,大將軍有令,無論何人,取晏亭性命,官升三級……

戟刺是被那個男人硬生生的拉去的,卿玦挑戟甩開那名男子,卻不想他死也未曾鬆手,待到甩開那人低頭,卻發現晏亭原本貼在他胸口的臉竟仰向後方,若不是他摟得緊,怕此刻晏亭早已經跌下馬去。

長長的秀髮隨著清風盪漾,胸前隱約可見與男子天差地別的起伏,即便昏迷也顰緊的柳葉彎眉,秀挺的鼻子與完全失了血色的唇瓣,若非世人皆說晏痕承位者為男兒身,他想他不會錯的一塌糊塗!

南褚七公子府邸,有過百如狼似虎的護衛,可這一刻,卿玦的世界中,只有晏亭一個人存在,那是一幅令他不知所措的畫面,以前的輾轉無奈在這一刻變得淺白可笑,他的遲疑令他錯過了什麼,若是他當初可以像蒼雙鶴一般灑然笑言:愛上了,還管他是男是女?是不是可以在這一刻體會什麼叫生命中最美好的發現,而今,他知道,他真的錯了。

“公子,大央匹夫欺人太甚!”

身後是初南的護衛極力的叫囂,曾勝乙已經坐上隨卿玦一起衝進來的烏驪馬,也在他耳畔沉穩道:“將軍!”

突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