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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雙鶴,有他陪同,無論到何地都覺得安生。

馬車直奔著大梁城外,那裡景緻正好,謝了木槿,開了桂花,鳥唱水流,冢上已生青蔓,好在修剪的整齊,倒是有幾分別緻,那兩堆比鄰的青丘葬著一對相似的女子,如今已是鄰里,哪日悶了,倒是可以串個門子嘮嘮家常。

晏亭與蒼雙鶴牽著手站在了弱水墳前,這裡已經擺上了幾樣應時的果子,還有半柱殘香,不必想也知道先他們一步是誰來過,又生出了幾分傷感,卻還是要將蒼雙鶴帶來給弱水瞧瞧,告訴她,自己當真遇上了一生的良人,帶過來讓她瞧瞧,若然有來世,她們再為好姐妹。

再看旁邊南姬的荒冢,竟想起了初南,這麼多日子了,晏亭終究想起該問問蒼雙鶴如何處置了初南的屍身。

先前一直沉默的蒼雙鶴聽了晏亭的問題,只是輕緩的開口回道:“強扭的瓜不甜,且她二人作伴也算不錯,何必非要加進一個人去,徒惹了三人尷尬。“

晏亭再去看弱水的墳,愈發感覺孤零零,隨即打消了將初南葬在南姬身邊的念頭,沒了這個念頭,也懶得再問初南的去處了。

依依惜別,撣去清塵,進城之前,晏亭只是垂著頭靜默不語,蒼雙鶴也不擾她,直到聽見門卒的招呼聲,才讓晏亭回了神,抬著頭對蒼雙鶴柔柔的笑,笑過之後淡淡的開口,她說終究發現,其實自己要比許多人幸福,至少這一世她圖的便是一個快活。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單這一點上,她就比許多人快樂了。

蒼雙鶴笑再不語,那先前同姬殤打過招呼的門卒接著畢恭畢敬的同跟在他們之後進城的人施禮,“小人見過姬將軍。”

聽見這樣的一句招呼,晏亭想也不想,伸手勾了車廂上小簾的一角,果不其然看見了跟在他們之後進來的卿玦。

白的發,素色的錦袍,騎在雷行之上,陽光下,總讓人生出幾分不真實的錯覺來,好像他並非是個人一般。

他依舊不看她,目光飄忽,隨意點頭應了門卒的招呼,也不超過他們,緩緩的跟在馬車之後。

見此情景,晏亭心頭緊緊的抽了一下,想到那夜他決絕的站在睿王面前,面色隨即黯淡,倉皇的鬆了簾子,捂著手看著小簾擺擺蕩蕩不肯止下,心頭也隨著那簾子一蕩一蕩,莫名煩躁了起來。

“其實這紫玉原本是一塊,其後被一分為三。”

晏亭兀自沉悶著,突聽耳畔傳來了蒼雙鶴平靜無波的聲音,鬆開了捂在一起的手,扯出一抹強硬的笑,盯著蒼雙鶴手指間把玩著的紫玉,不解出聲,“什麼?”

蒼雙鶴視線柔和的看著晏亭,良久,輕笑出聲道:“這玉本該是一分為二,王與王后各一對,拼在一起便是個機密,孰料那割玉的匠師竟出了差池,將它分作了三分,兩個為一雙,三個便不成配,他心中緊張,便偷偷將這玉隨著一些秘密帶出了王宮,經年之後,這玉各自有了主人,一塊為鶴所得,一塊在你腰間,自然,還有一塊……”

晏亭心頭莫名的快跳了兩拍,重複道:“還有一塊?”

蒼雙鶴勾著嘴角,看似再笑,可晏亭卻感覺自己辨不清出他此時的心思,只聽他依舊平和的說著,“還有一塊,在卿玦懷中。”

徹底僵了表情,一瞬間竟感覺腰間的紫玉熱辣了起來,面上非但倉惶著,還顯出一絲無助,靜默許久,幽幽脫口,“為何要同我說這些?”

這一次蒼雙鶴笑得真心實意,明顯的寵溺,淡淡的開口,“有一些事情你有權知道。”

晏亭看著蒼雙鶴,沒有說話,慢慢的蜷曲了身子,窩在馬車的一

角,不敢再去看車外可還有那出塵的身影,也不敢面對了蒼雙鶴寵溺的笑,直到進了尚晨宮。

舉國大慶期,每一局夜宴看上去都十分的相似,繁華過眼,盡顯太平盛世,趙娥黛的幽怨好似淡了幾分,顧盼生輝,更顯美豔。

卿玦跟在蒼雙鶴和晏亭身後進了大殿,這裡較之上一次要少了許多人,倒是顯得有幾分空蕩。晏亭不管這裡究竟都是些什麼人,即便那一晚和睿王很不愉快,可這一次表現的要比那晚鎮定了許多,因為身邊有蒼雙鶴在。

睿王並不意外見到蒼雙鶴,倒是那些堰國的使臣大驚小怪的圍了上前,爭先恐後的誇讚了蒼雙鶴的能耐,好像在這裡,蒼雙鶴才是至高無上的一般。

面對著這樣的局面,睿王並不見惱火,且臉上陪著虛偽的笑。甚是熱絡的同蒼雙鶴說著些不痛不癢的戰事,態度實在令人生疑。

說來繞去的,總不能漏了堰國與伍國的對戰,那堰國使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