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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真是比東宮太子還難伺候!

“聽聽,你伶牙俐齒得很,哪裡有半點要伺候本王、監視本王的意思啊?”他說一句,她便頂上一句,她是忘了方才的教訓了?

別以為她帶著幾分蘭姨的氣息,他便會破例不殺她。

東宮太子的探子一旦進入他的府裡,死不過是早晚的事,就等他找個說辭把她的屍體送回去。

“要監視王爺,可不一定非得要親近不可。”她就是伶牙俐齒,要她悶著不吭聲,可是會把她給累出病來的。

身子教他給囚住了,倘若連心都不自由,話都不能說得盡興,日子可真就難過了;她隨性慣了,一切隨命運安排,倘若真的註定得要死在興王府裡,她也沒有怨尤。

人生逃不過一死,她靜然等待。

“哦,你倒是說說,你在後院裡收買人心,瞧出了什麼端倪。”朱見暖大手貪婪地撫上她滑膩的冰肌玉膚。

她打了個冷顫,微蹙起眉頭。“王爺,能不能先讓我穿上衣裳?我會冷呢。”

他的手指明明溫熱得很,然為何一觸上她的身子,便教她打從內心地發起寒顫?

重名節如泰山,輕生死如鴻毛,能夠得東宮太子命令,到興王府進行任務,就算會死,也是預料中的事;但是她現下卻忍不住對東宮太子起疑了,難以置信他為了自個兒的江山,竟要犧牲她的清白,甚至是她的命。

唉!東宮太子真是教她寒了心。

真教人不懂當皇帝究竟有什麼好的?

“有本王在,你冷什麼?”朱見暖啐了一口,將她拉進懷裡。

貼上他結實的胸膛,感覺一陣溫熱緩緩地熨燙上她的身子,感覺果真比方才暖上許多。

話說回來,她的性情已經算是古怪了,看來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方才還想要置她於死地,如今卻又將她摟在懷裡,為她取暖,衣裳也是他要求脫的,如今又為何這般好心呢?

真是個古怪的王爺,雖然古怪,但似乎是比東宮太子好上一些。

一樣都是要她的命,但是好歹王爺給了她一個溫熱的擁抱。

也許,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死去,也是美事一樁呢。

“丫頭,本王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感覺她渾身無力地朝他身上窩去,感覺像是挑逗,卻又像是……“丫頭?”

朱見暖喚了兩聲,她依舊沒有半點聲響,他不禁將窩在他身上不省人事的她擱置在床上,頓覺她渾身發燙得緊。

“該死!”他還當她是情慾纏身。

朱見暖趕忙跳下床榻,隨便抓了件外衣便往外走去,然而他才走到大廳,便見到森大娘急忙轉身就要跑。

他微惱地叫住她:“森大娘別跑了,去差大夫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著?方才要她走,她沒走,膽敢留在這個院落裡,如今瞧他踏出房外才想跑,會不會太遲了一點?

森大娘忙停下,不解地回頭望著王爺。“誰病了?”

“你說呢?”難不成會是他?

朱見暖怒瞪她一眼,隨即又走回房去。

“王爺,何必管這個女人的生死?”

“本王自有打算。”

“她若是死了,咱們方可巧立名目送她回去,何必再特地差大夫診治?”穿雲壓低的嗓音不慍不火,卻多了幾分不解。

“放肆!本王說了自有分寸,你下去。”

隱約耳邊又聽到那低沉如鬼魅的嗓音,段青自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張開眼,轉向一旁,瞧見門外有兩道身影。

儘管兩人刻意壓低聲音,還是將她給吵醒了。

拉開被子,段青想要半起身,卻發覺渾身痠軟,頭重腳輕;才坐起身,整個人就快要倒過去,忙再倒回床榻,舒緩這天旋地轉的異狀。

她到底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染上風寒了?

哇,她已經有多久沒染過病了?

她抬手撫上自個兒的額額,卻發覺自個兒似乎並無發熱的現象,她應該不是染病吧!

一陣開門聲傳來,乍見王爺那張熟悉的臉,段青下意識地掀起被子,這才發現被子下的身軀,衣物穿得極整齊。

不對,她記得昨兒個晚上她和他明明就……

“你醒了?”踏進裡頭,一見她已醒,朱見暖隨即掩上門,將外頭的寒氣摒除於外。

“王爺?”她不解地看著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醒了,就起來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