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把那水兵拉了開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蟻一樣。不知什麼就潛入進來,之後把房子吃個乾淨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會是新教徒,我絕對不相信!”
“把這屍體收拾了”
“請、請您至少讓我親手來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崗位去。這是軍務”
“求求您了”
“啊啊,少羅嗦!”
氣急敗壞的軍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速把手伸了過去,制止了他。
“怎麼?”
“按他說的做”
軍官為難的看著塔巴莎。王國政府派遣到這裡來的塔巴莎,相當於佐級官員。
“那,就交給騎士大人您了”
軍官很無趣的丟下句話就轉身走了。留在這裡的,只有是約漢朋友的那個水兵,和委靡不振站在那裡的維雷爾少尉。
那水兵無數次再向塔巴莎道謝。
塔巴莎再次看著那男子的眼。但她剛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過,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腦中。她開始在自己的腦內圖書館中搜尋。
那是像燒得通紅的炭一樣,靜靜燃燒著的光…,在記憶深處,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來。
“‘制約’…”
塔巴莎小聲說著。
第二天清晨…,那叫約漢的男子被埋葬到遠離軍隊墓地的荒地裡。這是因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戰士們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園的這種理由。
冰冷的海風,在枯木和石塊的縫隙間吹過。
在那中間,有個插著一柄短劍的土堆。那短劍就是墓碑。
黃昏,結束艦內調查的塔巴莎在希爾菲德的陪同下向那裡走去,琉西正跪在那裡祈禱著。
塔巴莎和希爾菲德站在後面等她祈禱結束。
過了一會兒,琉西抬起頭。
“騎士大人…,您怎麼來了?”
“對方是新教徒,你也要為他祈禱嗎?”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雖然解釋或許有些許不同,但人是沒有差別的”
這可是很不該說的。但這就算被認為是異端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的言語,自琉西口中乾脆的說了出來。
“而且…,我不覺得這是別人的事。”
琉西悲傷的低下頭
“別人的事?”
“是的,今早話沒能說成…。那個,我原本並不是神官。我是因為某個事件,失去了貴族的名號,所以才出家的”
“某個事件?”
“是的。我的父親,是服侍奧爾良公(王弟殿下)的”
聽到這個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動。站在她身後的希爾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雖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沒有能踏進公爵官邸的身份…,不過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騎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奧爾良公因為狩獵中的‘事故’去世以後,席捲宮廷的那場肅清風暴…。被認為是奧爾良公派的貴族,不是被殺就是被奪去官位。而我父親,就是那其中的一個。”
琉西悲傷的垂下眼。她好像還沒注意到塔巴莎是誰。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她的父親好像還沒有能在官邸中出現的身份。別說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連直接見到奧爾良公的機會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樣子也已大不相同。雖然有一頭王室象徵的藍髮,但有這種顏se頭髮的貴族也不是沒有。
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親曾經主君女兒的琉西繼續說道
“父親被處決之後,我們一家的房屋和財產都被奪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時我決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經不想再與俗世有任何關係。可是,現在卻再次被捲進這樣的事件中…,神要給我多少試煉才會高興呢…。我是最先被懷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來調查我是否說謊。也不知多少次被問是不是舊奧爾良公派。確實我的父親是效忠奧爾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靜靜的生活啊,我只是個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塔巴莎回憶起和琉西相遇時維雷爾少尉臉上的那種不自然的表情。對神官進行調查,這對要承受因果報應的軍人們來說一定是像惡夢一樣的行為。所以他對琉西的態度才那麼不自然吧。
隨後琉西再次看向約漢的墓。
“因為我的遭遇…,所以對像這樣被虐待的人們,並不認為是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