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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體。聽見有人把門開啟,她說:“我現在就出去。”

如果這個女人要問什麼的話,她不會理她的,也不會告訴她什麼。在她看來,這對於付費給她的女富人來說,完全是個人隱私。她只對女醫生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跟著年輕警察離開了,出去後她首先去了廁所把雙手都仔細的洗了一遍,上車後還把胳膊放在外面讓風把臭味兒給吹走。

“我身上是不是聞起來很臭?”在回機場的路上,她問那個警察。

警察笑了笑,說:“您說什麼?”

“我是說,我身上是不是聞上去有股臭味兒?”

“您是說屍體的味道?”

她點點頭。

“呵呵,是您意識裡的殘留味道。”他告訴她,“字面上講就是在您腦子裡留下的臭味。這個味兒進入到了您的感知細胞和味蕾中,可能要過些天才能完全忘的掉。”

“那就是說實際上我身上沒有臭味兒。”

“是的。”他笑了起來。“您身上一點兒也不臭。”

雪麗把頭靠在車座枕頭上,感受著身體裡兩種交織的複雜的情感。一種是,為剛剛“看到”的那個男人所經歷的痛苦的無助的折磨心懷恐懼;另一種是心痛他無望地掙扎之後的放棄。太難以置信了,她想。真難相信,她能“看到”這些別人不能看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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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星期三,5月4日,費城(5)

當飛機著陸時,阿伯內西先生正在羅切斯特機場等她。

“戈德斯通夫人想問您,她是否可以當面見見您?她住的地方離這兒有一小時車程。如果您決定留下的話,我非常冒昧的已經事先在賓館為您多預定了一個晚上。”

“我很樂意再呆一個晚上,”雪麗誠實的說,“不過您可能不知道,阿伯內西先生,如果我明天早上不能趕回去上班的話,我就會被解僱的。”

“死板的工作單位。”他說。

“沒錯,是那樣。”

雪麗想起忘了帶上她的睡袋。她也沒有帶多的內衣褲,如果再住一晚的話,要讓身上的衣服再穿上一天。她也深深的意識到自己不能拿工作開玩笑,儘管她很想留下來。她當然也不能接受戈德斯通夫人的錢。不能僅僅因為把死者的一點不成線索的想法告訴了她,就要拿這麼多錢。此外,這次旅行也使她收穫了許多經驗,不管是恐怖的,還是愉快的,總之是個很精彩的旅行,這些收穫在她看來已經足夠作為報酬的了。

可是,她也不想回費城南邊那個貧寒的小屋,屋子裡總是散發著油膩膩的味道和蟑螂噴霧劑的氣味兒。她喜歡躺在希爾頓飯店豪華舒適的大床上,吃著番茄薯片和牛奶巧克力,嗅著床單上散發出清新芳香的氣息。

阿伯內西看出了她的艱難選擇,對她說:“我也樂意去告訴戈德斯通夫人,您不能接受她的邀請。不過要是我出面去幫您請一天假呢?您會重新考慮一下嗎?”

雪麗的臉上現出光彩,“那當然沒問題了,可是阿伯內西先生,這能行嗎?”

“沒有什麼不能辦到的事,親愛的女士。”他很友善的回答。

“那好吧,不過我可以再問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我身上還有臭味兒嗎?”

雪麗和戈德斯通夫人一起呆了兩個小時。她無法用眼睛去看,不過她能感覺出這所房子很大。相比起走進的這間屋子,她這麼多年所住著的不過只相當於這兒的一個壁櫥而已。

“請吃塊巧克力糖,親愛的。”

“我想我還沒吃過這個東西。”

“那來一塊嚐嚐,”戈德斯通夫人說著,放了一塊餐巾紙在雪麗手上,“據我所知,還沒有人不喜歡吃這個東西的。”

戈德斯通夫人儘量幫助雪麗放鬆下來,然後跟她講了她丈夫的一些事。正如阿伯內西先生所說的,她只是想知道她丈夫的屍體在哪兒,好為他安排後事。

雪麗告訴戈德斯通夫人她所看到的影像,她丈夫的朋友伯尼在河邊穿過岩石的時候掉進河裡淹死了。戈德斯通夫人聽了這個訊息,顯得很平靜。她坐回椅子上,開始跟雪麗講述她對丈夫的回憶。

雪麗全神貫注的聽她講了差不多個把小時。她覺得這個女人很少對別人分享她和她丈夫的這份情感故事。可能是她高高在上的財富把她和別人孤立起來了。雪麗聽著這個女人的動情回憶,理解她不僅僅是失去了一個丈夫,也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雪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