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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從美國回來後,張紀恩又去上海龍華烈士陵園,在那裡也見不到張錫瑗的照片。

於是,張紀恩給出版《鄧小平》畫冊的中共中央文獻出版社寫了一封信,認為《鄧小平》畫冊應該補上張錫瑗的名字和照片。他的信,寫得頗為尖銳,“但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他的性格便是如此,怎麼想就怎麼寫。

據張紀恩說,他的信,由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工作的###之子楊紹明轉給了鄧小平。毛毛看到了這封信。

後來,毛毛由中共上海市委組織部沈玉琴陪同,前來看望張紀恩。

這樣,毛毛在《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中,專門寫了一章《張錫瑗媽媽》,記述了鄧小平和張錫瑗的婚戀。書前,還印上張錫瑗的照片。也就是說,毛毛完全接受了張紀恩的意見。

張紀恩說起了那張張錫瑗照片的來歷:

張錫瑗死得很早,何況當時從事地下工作,不允許隨便去照相館拍照,所以尋找張錫瑗的照片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不過,張錫瑗有個小妹妹叫張曉梅(原名張錫珍),也是中###員,由鄧小平介紹,和徐冰結婚。徐冰本名邢西萍,是鄧小平在莫斯科中山大學時的同學。解放後,徐冰擔任中共中央統戰部部長。雖然徐冰和張曉梅都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但是從張曉梅在西安的親屬家中,終於找到了一張張錫瑗的照片。

張紀恩這才明白,在編《鄧小平》畫冊時,確實是因為找不到張錫瑗的照片,所以沒有印上去,並非什麼“新人”“舊人”的緣故。不過,即便張紀恩的信,寫得那麼言詞出格,但是鄧小平並沒有半點責怪他。

鄧小平曾說過:“張錫瑗是少有的漂亮。”果真,那照片上的張錫瑗美麗動人。

這樣,在上海龍華烈士陵園,也有了張錫瑗的墓和照片。

。。

一位特殊的歷史老人(8)

張紀恩說,他去龍華烈士陵園,在張錫瑗的墓前,獻上了一束鮮花。

張紀恩的閱歷非常豐富。他勸我去採訪一位閱歷也很豐富的老人。他拿出一大堆名片,尋找起來。我看到他手中一一翻過去的名片,幾乎都是高階幹部或者高階知識分子,如###、薛暮橋等等。

我見到蘇淵雷教授的名片,便說起我認識他,但是我只知道他是著名詩人、書法家。

張紀恩卻告訴我,蘇教授也是中共早年的黨員,這很出乎意料。他勸我不妨去採訪蘇教授,請蘇教授談那段鮮為人知的經歷,對於研究中共早期黨史會是很珍貴的口碑資料。可是,就在我準備與蘇教授聯絡時,年近九旬的蘇老卻在上海華東醫院與世長辭了。

在張紀恩手頭的名片中,最為奇特的是越南黃文歡的名片。那名片上除了印著漢字“黃文歡”三個字以及一行越南文“HOANG VAN HOAN”之外,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印“頭銜”,也沒有印地址、電話。

這一大堆名片,其實也就是張紀恩的特殊的交際圈的象徵。

為戴厚英寫《非命》(1)

1996年8月25日,著名女作家戴厚英和她的侄女在上海涼城新村寓所遇害,噩耗傳出,上海為之震驚。海內外新聞傳媒關注這一重大命案。上海市公安局成立了一百七十多人組成的“八二五特大凶殺案”偵察專案組。經過對兩千人的調查訪問,最後終於偵破疑案……

在戴厚英遇害後的第四日,香港《明報月刊》便打電話來,約我趕寫紀念文友戴厚英的文章。

我找出多次與她談話的錄音帶和採訪筆記,還找出為她拍攝的照片、底片以及她送給我的著作,還有我在十幾年前從報刊上剪下的許多過去“批判”《人啊,人!》 的文章,開始著手寫作紀念她的長文。

我連夜趕寫了一萬多字,於翌日——1996年8月29日傳真給香港《明報月刊》,題為《從〈詩人之死〉到戴厚英之死》(上)。

香港《明報月刊》1996年第九期本來已經上機印刷,停機補上此文。幾天後,這一期《明報月刊》就發行了。

緊接著,我續寫了兩萬多字的《從〈詩人之死〉到戴厚英之死》(下),傳真給《明報月刊》。該刊在第十期發表了。

作為作家,我與新聞記者們的視角不同:他們關注的是偵破工作的進展情況,公安人員如何偵破兇手,兇手是如何殺害戴厚英,法庭怎樣審理這一大案……而我呢?我所注重的是用我的筆,向廣大讀者介紹我所瞭解的戴厚英,她是怎樣的作家,她坎坷的人生道路和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