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呢!
戴說,她是羊,在狼的面前是弱者。但是,她又是一個看透一切、連死都無所畏懼的人。她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女兒不說話!”
她說,上海一位作家曾講,報紙上批戴厚英,反而把她批出名了,今後關起門來批!
她還說,現在處境好一些。去年,上海市委書記胡立教說,應該對戴厚英落實政策。
於是,她終於從作協宿舍小屋中搬到現在的住所。她說曾在報上看到關於我的報道,原先也住小屋,但她的小屋更小。
她希望讀一點我的報告文學作品。正巧,我的包裡有一本《文匯月刊》五期,登著我的《思鄉曲——馬思聰傳》送給她。
她說,最近算是對她“開放”了一點。韓素音前幾天經滬時,要見戴,算是見了一面。
她談及上海文學界很複雜,派系多,老的爭權勢,沒有把精力用於培養中青年。我說亦有同感,但是我不打算也不會捲入任何一派。我寫我的。她笑了,你一寫關於聞捷的報告文學,就會被看成支援誰,同情誰。我也笑了。我說我的筆出於事實,我只是想寫我感興趣的人與事。
最後,她說讓她再考慮一下,同時也希望我鄭重考慮一下。如果同意了,她會非常痛快地把一切都說出來——她擔心,現在是否還太早了一點。
我走後,戴厚英仔細讀了我送給她的《文匯月刊》,讀了我的新作《思鄉曲——馬思聰傳》。當天,她給我寫了一封信:
。 想看書來
為戴厚英寫《非命》(4)
永烈同志:
讀完了大作,很受感動。您寫得嚴肅、認真,又富有才情。
關於聞捷,不知道您是否也能寫得這麼好。瞭解他的人實在太少了。記得北京一位同志曾打算寫他的評傳,結果也不知如何。如果您一定要寫,我將盡力給您幫助。但,我不願意談那一段傷心的往事,更不願它在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