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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哦!”宋墨一聽來了興趣,略一思索,對顧玉道:“要不我們明天和濟寧侯一起去護院河邊遛馬吧!”

顧玉哪裡還看不出來宋墨這是有意要親近魏廷瑜,他斷然沒有不配合的道理。

“好啊!”他高聲笑著,對魏廷瑜道,“那我們說好了,明天卯初,不見不散!”

魏廷瑜和汪清海愕然,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忐忑。

張原明還以為是魏廷瑜投了宋墨的眼緣,聞言大喜,忙替魏廷瑜答道:“到時候一定去!”

宋墨微微頷首,神色矜貴又從容,讓人頓生珠玉在側之感。

魏廷瑜和汪清海不由愁眉苦臉。

汪清海索性拉了拉張原明的衣袖。

張原明只是從小不受母親袁夫人的喜歡,樣子又憨厚,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輪不到他開口說話,這才給人一種痴呆木訥之感,實則並不愚蠢。

他悄然慢下了步伐,和宋墨、顧玉漸漸拉開了一段距離。

汪清海立刻湊了過去:“姐夫,我們哪能和英國公世子爺、京都的小霸王相比……到時候只怕會丟醜!”

既然是遛馬。少不得要跑上一圈。

魏廷瑜的坐騎是匹很普通的山東棗紅馬,他的坐騎則是四年前他的父親延安侯賞的,早已老邁……

張原明一聽就明白過來,他想了想,低聲道:“這件事你別擔心,送走了英國公世子,我們回頭再仔細商量。能夠和英國公世子結交,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汪清海何嘗不明白,忙不迭地點頭。

誰知道宋墨和顧玉把他們一直送到大門口。他們沒有辦法,只好上車圍著景國公府繞了一圈。又重新回了景國公府。

張氏兄弟的關係非常錯綜複雜,張原明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在自己內宅的書房等著魏廷瑜和汪清海。

“我已經讓人從我家馬棚裡尋了兩匹上好的蒙古馬給你們。你們這就把馬牽走。”他低聲囑咐兩人,“今天下午你們就去護城河那邊試試馬,有什麼不妥的,立刻差人來告訴我。一定要給英國公世子爺和顧玉留個好印象。”隨後又囑咐兩人,“你們要記住了。明天你們是陪客,不要逞強和英國公世子、顧玉爭個什麼勝負,陪著他們開開心就行了,知道了嗎?”

蒙古馬是最好戰馬之一,有這樣一匹坐騎,魏廷瑜對明天的遛馬滿懷信心。

“姐夫放心。”他笑道。“他們兩個小孩子,身份又尊貴,我們怎麼也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的。”

“你想和他們一般見識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汪清海聽著有些啼笑皆非地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英國公世子最少也能拉三石的弓,他的坐騎叫‘飛度’,是匹烏孫馬,據說可以日行千里,是定國公送給他的十歲生辰禮物。宋家還有好幾匹胭脂馬和焉耆馬。其中最有名的是紅玉、浮雲、赤電、絕塵和平山。我們家的那匹絕群,就是藉著宋家的一匹胭脂馬育的種。和宋家的紅玉是由同一匹母馬孕育而成。”

別的他不知道,可汪家的絕群,卻是他親眼見過的,高大健壯不說,跑起來風馳電掣,讓他羨慕不己,曾在心裡暗暗許願,哪一天也要想辦法弄一匹像絕群這樣的好馬。

魏廷瑜乾笑。

張原明趁機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以後凡事要多留個心眼才是。”

他這個姐夫待他很好。

魏廷瑜忙恭聲應“是”。

張原明又叮囑了兩人幾句,這才將兩人送出了門。

宋墨正和東平伯周少川的幼子周謹平、永恩伯馮建安的嫡長孫馮治、廣恩伯世子董其在扯牌九。

桌上已經堆了一大堆碎銀子和銀票,最少也有兩千兩。

顧玉、張續明等一幫勳貴子弟圍在賭桌旁觀看,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周謹平二十來歲,五官周正,只是一雙眼睛骨碌碌直轉,讓人覺得他這人很狡猾,有些靠不住。

他摸了摸手中的牌,望了一眼神色悠閒地坐在太師椅上,隨意看了看手中的牌便扣在了桌上的宋墨,又望了眼臉色鐵青的馮治和麵色凝重的董其,再次摸了摸手中的牌,將手中的四張牌丟了出去,高聲道:“我不跟了!”

兩張和牌,一張六點,一張五點,可以扯出一副雙鵝、一副虎頭。

雙鵝僅次於至尊寶、雙天等牌,排在第五。

看牌的一片譁然。

馮治的臉色更難看了,眼裡彷彿可以噴出火來:“你他媽的雙鵝都不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