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啊,如果這是夢,未免也太長了,長的竟然有幾十年,我甚至記得……”我突然臉紅了。
“記得什麼?”小林子一邊開著黃桃罐頭,邊笑嘻嘻的道:“記得你家如意郎君跟你說過的每一句綿綿情話?還是那夫妻魚水之歡……”
“喂!”我抓起枕頭打過去,她大叫著退走,“哎哎!罐頭要灑出來了,先不說這夢,我說你啊,明明就已經康復了,幹嘛還賴在醫院裡,不過你著包間不錯,還有果籃。”
我雙手合十,無奈的笑笑,“上帝賜福給我的舅舅!因為他老人家認為我還需要住院觀察。”
“哈哈!”小林子把黃桃平均分到兩個塑膠碗裡,笑道,“有意思,大冬天早上出去買全家人早餐的外甥女摔的滿頭是血,你舅舅肯這麼緊張你,給你包間住,真不錯!”
“別開玩笑了。”我拿過那碗黃桃,“你今天是來陪我過夜的,不是來嘲笑我舅舅的,再笑我打你出去!”
“好了好了!”她捧著碗坐下,“你夢裡的最後一段記憶是什麼?”
“我的最後一段記憶?”我閉上眼睛,半躺在那裡回想,“太多了,我只記得我躺在床上,渾身都沒有力氣,弟子們站在床前,他坐在我的身邊,輕輕的對我說,‘你先走一步,也不要等我,我把事情辦好後,自然會去找你的,’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然後……夢就醒了……”
突然說不下去了,我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裡。
是啊,那夢太真實了,夢中我和一個叫謝安壞的男子攜手一生,我們兩人一起走遍天下,吃遍所有的名吃,我因為曾經中毒而無法生育,我們收養了三名弟子,撫養他們長大,當最大的孩子繼承天安閣後,我們兩人回到了忘憂谷隱居。
安豐和小翠成婚,生了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龍少爺每隔一個月就要修書一封,信裡以比怨婦還要哀怨100倍的口氣向我們訴說他那花紅柳綠的後宮裡的許多爭風吃醋的事情。
屁咧!誰不知道他治那幫女人的手段多麼的剛柔並濟,就跟他處理和突厥的關係一樣的得體有為。
那次告別後的三年,我接到一封信,信紙上除了一朵紅色的格桑花,什麼都沒有。
然後,夢裡的我老了,他也老了,我先走一步,他說要隨後找來。
怎麼找?真實可笑。
就算……那不是夢裡的世界,那也絕對不是和這裡一樣的世界,他要怎麼找我呢?就算他踏上了奈何橋,可是他能在忘川中看到我麼?
“他為什麼說要隨後就來?”小林子叉起一塊黃桃問我。
我拿起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爬起來強笑道。
“我也不知道,哎?你愣在那裡幹什麼?”
小林子瞪著窗戶,手卻緩緩的伸向自己的包,“閉上眼睛,小眉。”
“啊哈?”我本能的看過去。
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那是什麼啊!只見一張白白的臉正趴在窗戶上,一臉好奇的朝屋子裡看!
很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