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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於是宋軼回來時,看到劉煜高高在上鄙睨她的模樣,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劉煜想揍她!

宋軼覺得,自己都躲到司隸臺了,按理楚流雲不敢來找她,誰知當天夜裡,自己正安心睡大覺,便被這個傢伙夜襲了。

宋軼一陣驚慌失措,剛要喊小濤濤,楚流雲一個眼刀殺過來,“我有事找你。”

宋軼懵,仔細看著燈下那半張俊臉,從他的面部肌肉可以看得出,他在掙扎。

“你可能畫出一個人十多年前的模樣?”

“咦,莫非你想起來什麼?”楚流雲失憶的事她是知道的,那這個十多年前該得有十五年了吧。大概他自己只是想起了一個模糊的記憶片段,是以才想要畫出當年的畫像,或許能夠應證自己的猜測。

“你不要多問,只問你能不能畫?”

“若是成人,從四五十歲倒推回去,是有跡可循的,可以試試。你想畫誰?”

“定遠侯羅敬輝。”

☆、第八十七章 定情信物

定遠侯羅敬輝?

宋軼定定看著眼前的俊美男人; 試圖從他的五官輪廓推匯出與羅敬輝的關係,令人欣慰的是; 即便兩人長得都很俊美; 但五官卻是絕對不同的。

當然; 也不是說天下父子都能長得相像。

宋軼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道:“你為何突然想畫他?我沒聽說他有什麼外生子。”

楚流雲直接送了她一個白眼,誰他孃的想做外生子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 心裡特別不舒服。”豈止是不舒服,甚至有一股莫名的憤怒和殺意。

宋軼十分體貼,“大概是他對你娘始亂終棄; 讓你心生怨恨了吧。”

楚流雲側目; 宋軼趕緊拽緊脫韁的野馬; 端正臉色,做出一副洗耳恭聽模樣。

“除他之外; 還有一個人……”

天; 難道是輪J嗎?

宋軼的三觀都被震碎了。

“你在想什麼?”楚流雲爆了,這個混蛋的眼神太特麼直白了。

宋軼艱難地重新端正臉色; 無辜地看著他,“我什麼都沒想。另一個是誰?”

“益州刺史趙石。我只是在大朝會見過他一次。”

“可我連一次都沒見過。”宋軼委屈。

“莫急; 過兩日廣平王府會宴請他們; 屆時你便能看到了。”

宋軼眼珠子轉了轉,“如果; 我替你畫出了羅敬輝和趙石十五年前的畫像,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

楚流雲危險地眯起眼睛看她,突然拉開領口; 指了指脖子上那塊紅痕,無恥地說道:“當年你把我當成某人,對我始亂終棄,看看,被你舔過的地方都結疤了!”

宋軼惱了,尼瑪你糖漿做的啊,舔一下還能少塊肉,還能結疤?

不就是酒後亂了一下性,你不是還把老孃直接砍暈了嗎,這筆賬要怎麼算?

“你到底想怎樣?”宋軼要哭了,沒見過討債討得這般不依不饒的。

“簡單,讓我舔回來,這筆賬可以一筆勾銷!不過,我也要舔出這種疤才算數!”

宋軼一個瓷枕砸過去,“滾!”

楚流雲手一抬,不費吹灰之力,將瓷枕接入手中,笑道:“我就當這是定情信物了!”說罷,抱著帶著宋軼體溫和香氣的瓷枕離開了。

窗戶外,薛濤看著他家殿下的臉,明明前一刻鐘還煞氣騰騰,後一刻鐘怎麼突然就收斂起來了。

“不追嗎?”

劉煜搖頭,不確定地看著薛濤:“你覺得,本王和楚流雲可有相似的地方?”

那句把楚流雲錯認成某人,實在太撩人了。

劉煜負手而立,逼格高遠,硬生生將自己在寒風中站成了一株玉樹,直晃得薛濤眼暈。

薛濤將劉煜看了又看,他家殿下從左側臉看過去,線條最是迷人,飽滿額頭到挺直鼻樑,乃至嘴唇到下頜骨,藉著燈影,勾勒起來如夢似幻,這樣線條流暢感他還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

薛濤又將五官拆開來看了看,肯定地答道:“沒有!殿下與楚流雲是截然不同的!”

劉煜橫眼,“難道你沒看出一點相似之處?”

“絕對沒有!” 薛濤最大的性格特點就是實事求是,劉煜冷幽幽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楚流雲剛憑藉高超的身手七繞八繞繞出出司隸臺的重重守衛,好不容易跳出高牆,便看到不遠處長著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