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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否給宋軼一個落腳之處?或許此事我能幫上忙哦。”

“梅園有幾所屋子,宋先生若不嫌棄的話便也住那兒吧。”轉頭又對陳深道,“為方便司隸臺保護,你也住過去。”

陳深拱了拱手,領命。

廣平王一聲令下,梅園那邊很快收拾妥當。

“他們不會讓我們住進梅園,再派人看著梅園吧?”宋軼多心地問劉煜。

劉煜只掃了一眼外面,便道:“你猜得不錯。”

看到陳深提著一個包袱往東邊的樓臺走,宋軼屁顛顛跟了上去。

“殿下?”薛濤俊臉略冷,宋軼怎麼能當著他家殿下的面去勾搭其他野男人?

劉煜只用了數息時間打量陳深,而立之年,才學不錯,但相貌平平,他負手而立,大方說道:“由她去吧。”

薛濤便乖乖綴在後面,不多說一句。

宋軼跟陳深套了幾句閒話,陳深都很客氣地應付了。這位被列為雪女暗殺目標的人,竟然一點不緊張,難道趙石的死法不夠觸目驚心?若仔細看,能看出他的淡靜無波,很是通透模樣。難怪雖然出身寒門年紀輕輕就被廣平王選為左膀右臂。

“陳長史可還記得雪女的模樣?”

“宋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看你是不是當年真的在雪山上罷了。”

陳深淡靜的眸子驟然一縮,轉瞬恢復清明,“當然在。宋先生證明這個做什麼?”

“我見過雪女兩次,雖然看得不甚分明,但說不定能畫出個模糊輪廓,就是想看看是否與陳長史記憶中的雪女一致?”

“怎麼可能一樣,真正的雪女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有人冒充雪女殺人罷了。”

“眼見未必屬實吧,就算冒充殺人,殺的人還都是那幾個,未免太過巧合,也許現在的雪女就是當初的雪女,否則,蕭世子為何要冒死為她抵罪。不如,你我一起將她畫出來,看是不是同一個人,也免了再生出那麼多是非。”

“你果真能畫出雪女的輪廓?”

宋軼信誓旦旦,“畫骨先生的絕技整個泰康城都為之驚歎,身為他的弟子,不能這點本事都沒有。”

陳深真的被說動了。

收拾了一翻,兩人到畫齋,開始各自畫畫。宋軼磨磨唧唧地碾墨,偷偷打量陳深那邊,這位落筆非常猶豫,好幾次畫到半道又將畫紙給撕了。

宋軼偷偷給薛濤使了個眼色,薛濤心領神會,看地上扔著的紙團,不動聲色地踢到一邊,再撿起來塞進袖籠裡。

見那邊終於畫順暢了,宋軼才認真開始畫畫。

正如她所說,她沒看清楚雪女的身材樣貌,躺著的角度也確實不好推斷身高,可惜,很不湊巧,那兩次,劉煜都隨後趕到,同樣的視線,同樣的角度,有了對照物,某些東西便可以對比出來,雖然不準確,大致範圍卻是有的,至少就骨骼而言,她不至於真把雪女當女子。

可身為男子,什麼人才會扮作她?其實答案是很顯而易見的,但是沒證據啊。

“我已經畫好了。”陳深提前畫完,將畫像放在一旁晾乾墨汁,轉頭來看宋軼畫的畫像,他的瞳孔頓時又是一縮。宋軼只用眼角餘光捕捉到他的反應,手下便畫得愈發順暢,只是在畫最後五官時,她沒有用毛筆,而是用炭筆,勾勒出模糊淡漠的輪廓線。

一筆一劃,陳深的心都涼了半截,就在要跳出嗓子眼兒時,宋軼突然停手,直起腰,“我只能畫到這步了。可惜可惜!”

宋軼去看陳深的畫像,毫無意外,很平凡的一張臉,幾乎沒有任何特色可言,也無法看出來跟她見過的王府中人有何相似之處。

劉煜讓小徒隸將廣平王府上至廣平王,下至灑掃的婆子丫頭,昨晚做過什麼,所見所聞全都記錄下來。加上護院家丁,近兩百份供詞,曹沫將所有供詞仔細看過一遍,再將他覺得可能有參考價值的選出來,供劉煜閱覽。

劉煜看了一目瞭然,“陳深去過廚房?”

“是的,昨夜丑時三刻鐘左右,有人見他端著東西從廚房那邊出來,大概是半夜餓了,夜起覓食。”

“這麼巧?”

“不過,也不是巧合,聽說最近他都有夜起的習慣,尤其是下雪的晚上,還喜歡在花園裡逛,有時還會去大街上游走。”

這都什麼習性了?太詭異了!

“這個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曹沫翻出一張供詞,“這是最早看見他夜起的小廝的口述,是蕭世子被抓的第二天晚上。